燕克行的眼睛非常深邃,脸更是俊美得如同精心雕刻出来的雕塑。
哪怕是这么问,时闻也不觉得他冒犯,反而觉得他可爱。
听着像是吃醋了一样。
时闻笑着解释道:“我今天约了张哥过来家里送奶羊。”
时闻家里有那么多羊,但都不在产奶期。
两只虎崽现在主要还是以喝羊奶粉为主。
羊奶粉也不错,不过怎么也没鲜羊奶好喝。
时闻琢磨着给两只虎崽提高待遇,便托张德元帮忙买了两只好奶羊回来。
张德元说今天给他送来,他才以为外面的车声是张德元来了。
燕克行点头。
时闻站在牧场门口,问:“这次出门开会顺利吗?”
“无用之会,尽扯皮了。”燕克行跟时闻并肩往牧场里走,“你这几天在家还顺利?”
“别提了,天天跟打仗一样。”时闻摆手,“就昨天,羊群还被赤狐袭击了。然后黑娃纠集其他狗子,半夜去找赤狐打了一架。两只虎崽也跟着溜出去打架,还没断奶呢,就敢跟赤狐单挑。”
他们说话的时候,虎崽从家里溜出来,一颠一颠地,欢快跑向时闻和燕克行。
时闻瞥虎崽一眼,无奈地对燕克行说道:“就是这个样子,家里的两只虎崽越来越狗里狗气了。”
燕克行看向狂奔过来的两只虎崽。
两只虎崽蹦着跑,还真是小狗的跑法,老虎一般不会跑得那么活泼。
小老虎跑的时候,一般也不会这么跑。
估计没有母虎教,它们学习的时候,就选了狗子作为模仿对象。
燕克行并不在意:“大一点就好了。”
“估计比较悬。”时闻用脚一拦两只虎崽,“我给你听听它们是怎么叫的。”
两只虎崽被时闻一拌,骨碌碌翻滚起来,摔成了一团。
它们摔倒了也不生气,就地躺下,身子一扭,用爪子捂着脸,朝时闻露出软乎乎的小肚皮,示意时闻来揉。
时闻蹲下来,撸了一下肚皮,指挥道:“叫——”
两只虎崽立即扯着小嫩嗓子:“汪嗷——”
时闻抬头,对燕克行说道:“就是这个,怎么纠正都是这破口音。”
燕克行满脸笑意:“不要紧,学会捕猎,保持野性就好,幼崽确实喜欢模仿。”
时闻并没有放松:“说到捕猎,我感觉它们也跟狗子们学了一部分,捕猎的习惯有点像犬科动物。”
燕克行问:“它们不学聪崽?”
“也学。”时闻说道,“聪崽比较敏捷,它们学不来。”
聪崽可是厉害到能打狗的猫,敏捷又凶狠,收拾只狗子还用不了一分钟。
两只虎崽不行。
它们一身奶膘,身体又粗又短,后肢还有点无力,有时候得靠前腿拖行,别说学聪崽打猎,偶尔平地都能摔。
时闻也是养了虎崽后才知道,这俩家伙说是猛兽,其实性格有点像哈士奇。
可能只有他家的两只虎崽像吧,要不以后都没法直视老虎了。
“还太小了。”时闻惆怅地跟燕克行说道。
燕克行平时不怎么喜欢浪费时间,听他说这些家长里短却特别耐心:“不要紧,大不了长大之后带它们去林子里特训。”
时闻更惆怅了:“我不会啊。”
燕克行:“没事,交给我。”
时闻:“那说好了,实在不行,以后换你带。”
燕克行轻轻应了一声:“以后换我带。”
马老汉一大早就赶到了时闻家,将他家怀孕的母羊和母牛带去一号牧场放牧,黑娃跟福娃两只狗子也跟了过去。
时闻则将公羊赶到二号牧场,让乐娃和安娃两只狗子留下来看守。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好一会了,牧场白晃晃,时闻额头上也冒了汗出来。
他进浴室快速洗了个澡,围着浴巾出来。
刚好看见燕克行已经带着虎崽回来了,正在家里逗虎崽玩。
听到时闻出来的动静,燕克行的目光扫过来,看到他光裸的胸腹,礼貌地将目光移开。
时闻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如果他的目光移得不是太明显的话。
他这么一移,时闻瞬间感觉到气氛微妙地发生了变化。
时闻本能地弓着身子,想往房间里等,见他这反应,逆反心上来,故意挺直了胸膛:“我腹肌帅吧?”
燕克行淡定地将目光又移回来,落在他薄薄窄窄的腰上。
他体脂率很低,腹肌很明显。
可能因为麒麟血统的关系,天天在牧场上放牧,皮肤依旧白皙。
洗过澡后,腹肌又泛着红,颇有些活色生香的感觉。
燕克行的目光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很漂亮。”
时闻原本以为燕克行会不好意思,结果燕克行一点都没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