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逐渐开始转为恭敬,中国人的处事不惊果然不是虚传的。
传说自澳门回归后,澳门警方一直尽职尽责,严厉打击非法勾当。他一听警察要查桑拿场,魂都没了一半,这在缅甸可以当个空气,但这里是澳门,当即慌了神。
听吕瑞季的意思,他已经有了几分把握。明摆着警方和他们公司一条船,只需要走个流程,不会出大乱子。
如此,他就放心了。
正当这时,一道狂妄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小吕,原来你在这儿呢?你还不知道吗?你车都被烧啦?”
吕瑞季一听这声音,柔和的脸变得有几分僵硬,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穿着精致骚包的男人被人左右簇拥地走上前。
此人叫吕锦亮,算是他的表哥。
温敏一见他这出场的气势,以为是某个总,正要上前问好,被经理及时阻止带离了现场。
吕瑞季皮笑肉不笑,“我的车怎么了?”
那男人不理会,左右随意扫了扫,讥讽说:“你的脊梁骨今天不在?那怎么得了,我都怕你尿裤子给我看。耳朵聋了我说话你听不清?我说你的奔驰车车被烧掉啦!”
吕瑞季生了立马走的念头,脑海浮现袁韦庭的脸,努力压制住不耐烦,回道:“你很闲吗,特意跟我讲,是不是你烧的还说不一定呢。”
吕锦亮嗤笑了一声,“如果是我,肯定不烧毫无价值的车,要烧也是烧你啊弟弟——咦,都给老子喊恶心了,还是小吕好听!”
“好狗不挡道,当我酒店搞促销呢?围这么多人!”
众人转头看见是袁韦庭那张不好惹的脸,赶紧给他分开条道。
吕锦亮吊儿郎当地上下打量着他,回头看着吕瑞季道:“主人来啦,骨头都硬起来了,啧啧。”
袁韦庭双手插兜,阴沉着脸,说道:“你在狗叫什么?”
“袁老板,好久没见,我还以为你进局子刚出来呢!看你这风采,怕是比那些美女荷官还管用!”
“你爸没教你要讲礼貌,上门先自报家门?季子,他是哪个会员?”
吕瑞季在他的眼神中步步靠近,回道:“他在酒店什么会员都办了。”
“行,都给他退了,嘴这么臭,影响其他客人。”袁韦庭又往前走了两步,俯视着他道:“你说能进局子的都是什么人?好人?敢杀人的人?看你出门还带保镖啊,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血光之灾——哟,季子,干嘛?”
两人明明说着话,低头却见袁韦庭握着吕瑞季的手腕,吕瑞季手里的枪抵着吕锦亮的耻骨。
吕锦亮眼睛都睁大了,摸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怀疑地看向眼前两人。
袁韦庭跟变戏法似的,单手快速地拆了弹匣,随意跟旁人嘱咐道:“下回注意,我们地盘可不能有枪声。你那谁,去澳博那玩,威尼斯人配不上你。”
吕锦亮见那真枪实弹在他手里轻松自在,心里起了恐惧,收起几分纨绔,憋着气朝手下打了个招呼,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
等人一走,吕瑞季就将事情前后都给他说了,再找人询问烧车一事是否属实,结果还是真的。
监控没拍到证据,但能看到停的好好的车突然开始冒烟,没过几分钟便被大火吞噬。
袁韦庭眉目阴沉,阴恻恻道:“姓黄的手下干的?”
只能说大概率是四a社团的余党。
这是他杀了黄獠才惹的一身臊。这人的手下居然还有良心未泯的狗,真是有意思。
吕瑞季将桑拿营业部部长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如果两件事情的起因凑巧都是同一批人,这就不是偶然了。
这时,一道女音传了来。
“二叔叔!”
几人转过头,见袁如鼓着脸明显生了气,身后的钟越明面上没什么情绪,但当吕瑞季跟他对视上时,那眼神也不见得很好。
两人一出包厢,大半天不见回来。
左等右等,袁如跟人商量出去看看,对方也赞同,出来走了一圈,终于在这层的休息区发现了被包围的两人。
工作人员纷纷撤退,袁韦庭将平板扔到桌子上,起身迎上前,扬起笑脸道:“没忘了你,有傻逼烧了你季子叔的车,正要找你去看看热闹呢,去不去?”
袁如还是对他不爽,但一听他说的话,压下了自己的情绪,表达了震惊:“烧车?真的吗?”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俩叔侄走在前,钟越留在吕瑞季旁边,听他仍在有条理地吩咐监控有死角、工作人员不专业、消防栓不够的问题。
默默待在身旁,看着其他人对他都是恭敬有加的态度。
他明白这人有钱有地位,玩玩他而已,为什么有时候做戏要做那么全,简直看不透。
“走吧,车子没了,正好换辆新的,你想要什么款式?”钟越有些吃惊他话里的意思。
“你换啊,问我做什么,难道要送给我?”
吕瑞季自然地点头道:“迈巴赫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