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好在家呆着,什么事情也不要去想,你有家人,有钱,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你的事情警察跟我说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去买雷达币,我无所谓你赚不赚钱,我对你没有要求,我就想你陪我好好过日子,你出事以后,我气都透不过来……别哭,我说的是真的,有些事情,你以为很重要,我未必觉得重要,国庆的时候,我和阗资去爬山,我觉得只有爬到山顶才算好,后面想想,爬到山腰也很好,在山脚底下走走也很好,这趟出事,你就当买个教训,以后不要再犯……”
话说到这里,胡笳声音像含了块薄荷糖,温凉的,让人心碎的。
李慧君垂首含泪:“我晓得,我晓得。”
胡笳的眼皮像是擦了胭脂,她微笑说:“那你把身体养好,再过段时间就好出院了。”
李慧君擦了泪,弯弯嘴角,眼神望向自己的腿,两腿打了石膏,重得像木乃伊,“家里没有电梯,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上楼哦。”胡笳很有把握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我背你上去。”
过了两日,胡笳回学校上课了。
李慧君这里,她请了医院的护工照看着,阗资一日叁餐地送饭,李慧君倒也圆润起来,鹅蛋脸有些滴粉搓酥的意思,胡笳倒也放心。
学校里,老师同学还是那样,有人喜欢她,有人讨厌她,胡笳不去管旁人的想法,只把自己钉在座位上,老老实实做卷子刷题听课。她的座位靠窗,课间望出去,绿茵茵的草地仿佛是牧羊犬那柔软的毛,风吹草动,胡笳看着,觉得自己像是在浪里颠簸,等她拉上窗,回头看,教室里的同学已换上轻松的卫衣,白玉兰长出了阔绿的叶子,现在是四月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