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意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他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张着嘴大口喘息,而裴执似乎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裴执一边吻他的唇一边追问:“喻闻意,我问你呢,干净了吗?”
他下意识摇头,裴执很明显地笑了一声,“哪里没干净,宝宝你拉我的手去摸摸看,怎么样?”
不应该是看吗,摸怎么能摸出来。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但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喻闻意拉着裴执的手搭在单薄的胸膛上,喘息着说:“这、这里……”
“我觉得不是这里呢宝宝。”裴执的指尖轻轻向下滑动,喻闻意绷紧身体。
杂乱急促的心跳声一下下搅弄他的思绪,让他找不到方向,只能依靠裴执。
“宝贝,你了。”
裴执的声音像一记炸弹,让他短暂清醒过来,随即很快沉沦在裴执的蓄谋已久中。
“要回房间吗?”裴执让他的腿夹着他的腰身,轻而易举把身形单薄的喻闻意抱起来往屋里走,“去洗个热水澡好不好?”
喻闻意只顾着喘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形中将选择权交给裴执。
舍不得伤害他
翌日,喻闻意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以及睡在自己旁边的裴执。
表情懊恼地想:又他妈变成这样了。
他艰难地坐起身,指尖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太阳穴,不小心瞥到胸前的红痕,他疑惑地用手碰了碰。
“嘶——”有点疼,火辣辣的。
都秋天了,山里蚊子还没死透吗?咬人这么凶。
主要不是他一个人身上有,裴执身上也有,所以他理所应当将这一切归结为蚊子的杰作。
喻闻意动作缓慢地穿上衣服去洗漱,努力想要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又赤身裸体地跟裴执躺在一张床上。
但完全想不起来,记忆到了裴执问他讨酒喝,之后就一片空白。
操,说好以后不在裴执面前喝酒来的,每次都食言。
洗完澡出来,喻闻意头还是痛得不行,裴执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屋里空荡荡的。
走就走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喻闻意自我安慰完,坐在阳台的沙发上,仰着头,任由阳光洒在脸上。
操,头好痛,他昨晚是喝了多少啊。
“嘎吱——”房门突然被推开,喻闻意就着仰躺的姿势看过去,看到裴执端着盘子进来,身上还穿着睡袍。
“醒酒汤,喝完会稍微好点。”裴执说完把盘子往他面前一放,转身去洗澡了。
喻闻意盯着面前还在冒热气的醒酒汤,愣愣地回头,隔着磨砂玻璃门看了裴执一眼。
所以他刚刚离开,是去给他找醒酒汤?
喻闻意坐起身,眉头紧锁。
完球,刚下定决心把对裴执的感情藏在心底,先帮女神报仇的,现在他突然动摇了。
就他妈因为一碗醒酒汤?他真是饿了,这都能感动。
他现在有点认同傅锦程之前的话了,果然还是得多谈,这样才不会那么轻易沦陷。
他心情郁闷地喝完醒酒汤,正好丁可发消息让他下去吃早餐,喻闻意给裴执留了个字条后直接走了。
该说不说,出门的那一瞬间,他有种自己是个渣男的感觉。
刚下楼,正好遇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江一,江一满脸惊讶的看着他,“小喻,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昨晚裴执带你玩什么了?”
喻闻意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正经。
“没什么,宿醉,头痛。”
他说完错开江一往前走,江一在他身后嘀咕:“只是喝酒?裴执行不行啊……”
喻闻意疑惑地回头看着他,“你嘀咕什么呢?”
“没。”江一立马笑着问他,“裴执呢,怎么你一个人下来了?”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喻闻意拧着眉,语气有些冷:“我跟他关系很好吗?”
江一被吼的一愣,他摸摸鼻头小声道:“我觉得还可以啊。”
裴执又怎么惹到喻闻意了,看起来事情有点严重啊,不会又闹翻了吧?
“不好,所以下次别问我。”喻闻意淡淡扔下这句话,直接走了。
江一刚想追上去,余光瞥见从楼梯口下来的裴执,他连忙走到裴执身边问:“你又惹小喻生气了?他怎么一点就炸。”
“没事。”裴执淡淡扔下两个字,也走了。
江一站在原地,骂了两句脏话,跟在裴执身后过去。
因为宿醉,喻闻意没什么胃口,他随便吃了两口就起身问丁可:“你房间在哪儿,我去睡会,头痛。”
正在胡吃海喝的丁可一愣,下意识看了裴执一眼说:“我房间很乱,要不你去裴执你俩房间睡?”
喻闻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没事。”
“昨晚江一我俩喝酒,还没收拾干净呢……”
丁可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