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端了进来。
康熙看着她服了药睡下,又看了她之前手中攥着的那一迭要交给蒋太傅的卷纸,这才起身去了启祥宫正殿。
正殿良妃和朝露正在等着他。
康熙一进去,良妃就盈盈拜倒在地:“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声音委婉动听,眼波流转出无限的柔情蜜意。
康熙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良妃的穿着比以前多了许多华贵雍容,只是眉宇之间缺少了优柔寡断,两颊多了一丝刻薄。
“起吧。”康熙对她的柔情无动于衷,免了她的礼后便径直走到了上首:“朕让五公主住在你的宫里是给你体面,谁知你竟然这般无用,她病成了那样,也不见你有所作为!”
“皇……上,您怎么这么说臣妾呢?若曦她好歹也和臣妾算是一家人,臣妾看她病了也是十分地着急呀……”
朝露也在一旁帮腔:“万岁爷,您可真是冤枉娘娘了。五公主一病,娘娘就连忙让人去请了太医,只不过咱们没有公主身边的人伶俐,这才……娘娘一直担心公主,您瞧,到现在也还没有用早膳呢!”
康熙无所谓地看了一眼正殿桌上的饭菜:“罢了,这些狡辩的话就不必再说了,朕也不想再听。朕这次来是跟你说,朕准备将五公主记在皇后的名下,对外就说她救皇后有功。”
良妃哭丧的脸色瞬间僵住:“皇上,这怕是不太妥吧……若曦是以臣妾的名义收进宫的,进来之后也一直住在臣妾的启祥宫。这突然……”
还没说完便被康熙打断:“朕自有安排,无需你来置喙。还是你想抗旨不遵?”
女人不敢再言。
康熙离开后,良妃在朝露的搀扶下起了身。
“嘶,娘娘!”朝露吃痛哼出了声。仔细看她的手,已然被良妃尖锐的指甲恰得泛紫。
良妃甩开她的手,眉梢高高地吊起:“怎么?就连你本宫也处罚不得了吗?”
朝露连忙跪地请罪,等良妃怒气稍平才起身走到她身边安抚道:“娘娘您何必跟她置气较劲呢?左右不管她是在哪个宫,最终都是要嫁出去的呀!按奴婢说,今早发现她病了,咱们就该立刻去为她请太医,如此也算是在万岁爷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呀!”
良妃一脸刻薄地看着她道:“你说的本宫何尝不知!可你又如何懂本宫心里的恨!刚刚皇上明明都看到了本宫,可却丝毫不理,只顾她身体不适,要先安置她!要说身体不适,本宫也才刚刚痊愈没多久呀……”
朝露看着良妃一脸怨毒的模样,也不敢再多言,只是隐晦地道:“娘娘委实不必为她生气。她得了万岁爷的青眼于咱们贝勒爷有大大的益处。再说,之前奴才从养心殿听来的消息……”
良妃似被安抚妥当,拿起手中的筷箸开始用膳:“罢了,本宫且瞧着她能嚣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