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布鲁斯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双眼瞪大，脚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

一对打扮精致的夫妻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那位看起来很优雅漂亮的女士正向布鲁斯的方向探出身子，她有些贪婪地看着布鲁斯，眼睛一寸一寸细细描绘着自己孩子长大以后的眉眼。在她的身边是她的丈夫，那位男士坐的笔直，但目光也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眼里的疼爱几乎要化为实质。

一束光打在画像上，画里的女人仿佛活了般眨了眨眼睛，很快她的眼里满是泪光，小跑着从画里出来抱住了布鲁斯，那位男士也紧随其后，将两个人都抱在怀里。

只能感受到一种特殊的冰凉触感的布鲁斯楞楞地待在原地，他有些局促地伸出手，试探地回抱住他们。

分离了几十年光阴的一家人终于见面了。

“怎么样？”伊拉娜一口咬掉了大半个冰淇淋球，被凉的直打哆嗦，“我的创意够好吧？”

其他人：……

“为什么要从画里跑出来？”迪克觉得场面很温馨，但是他以后都不敢在家里挂照片画像了，生怕里面的人活过来。

那场面，想想就惊悚。

“因为现在他们只能待在画里。”伊拉娜把剩下的冰淇淋扔给了霍尔尼斯，在尝试吃辣条的霍尔尼斯接过去一口塞进肚子里。

她继续说：“这样不仅能够为他们的灵魂提供能量，还能让他们暂时躲过追查。”

但是架还是要打的，她得去这个世界的灵魂国度再看看。

总能找到的。

“问题是。”伊拉娜死死地皱着眉头，“你们这是在搞哪一套？”

迪克：……

杰森：……

提姆：……

达米安：……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穿上了笔挺的西装，头上甚至还用发胶做了造型，严重谴责杰森，他额头前的白发太抢镜了，让他成功在四个人当中脱颖而出。

“嘿嘿。”察觉到女朋友不赞同的眼神，提姆干笑两声，热情地过去帮忙捏肩捶背。

迪克杰森达米安齐齐翻了个白眼。

霍尔尼斯突然站起来，其他人若有所感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一阵白光闪过，三个身影出现在客厅里。

霍尔尼斯直直地冲过去，抱着马莎的腿甜甜地笑着喊了一声：“太奶奶好啊～”

马莎一点也不惊讶，她用力抱起不算高的霍尔尼斯，笑着在他脸边亲了亲。第一次在花园见面的时候，霍尔尼斯就一副很热情的样子叫自己太奶奶，当时还给她吓了一跳呢。

迪克：……

杰森：……

提姆：……

遭了，忘了霍尔尼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因为我复制粘贴超出限制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极其痛苦

直系血亲

聚会时间很欢乐，因为带有一层滤镜的原因小鸟们很快就喜欢上了优雅又温柔的马莎，这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这是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的母亲，他们法律意义上的祖母。

马莎已经在跟小鸟们聊起了布鲁斯小时候的趣事，托马斯时不时地在旁边补充，霍尔尼斯窝在太奶奶的怀里占据了有利地位，阿尔弗雷德微笑着站在旁边。

伊拉娜一点一点挪到布鲁斯旁边，她点了点他的肩膀神神秘秘地朝他使了个眼神。

布鲁斯：……

两个人一起来到二楼阳台上，小院的阳台正对着秋天的领地，夜晚凉爽的风从那边吹过来带着一股混杂的水果稻田的清香。

伊拉娜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布鲁斯站在她的身后也跟着沉默地看着，他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事情。

“你的父母……”伊拉娜背对着他斟酌着开口，“的事情有点难办啊。”

这句话让布鲁斯心里一紧，出于对伊拉娜的了解，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出疑问。

“你是希望他们有实体能跟个正常人差不多呢还是像现在这样时出现时不出现什么都碰不了呢？”

布鲁斯：……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问问题的人，就仿佛伊拉娜问的是废话。

好吧，根本就是废话。

伊拉娜在蝙蝠侠锐利目光的注视下，少见地心虚了，她眼神飘忽看左看右就是不肯看她面前的布鲁斯，几秒钟之后她把转过来的身体再次转了过去。

“咳咳。”她认真给布鲁斯分析着情况，“现在这种情况也挺好，他们就住在画里还能时不时出来看你们一下子。”

为什么她要揽下这种活计？她明明可以不说出来她有办法，然后托马斯夫妻力量耗尽后就会消散一点踪迹也没有的。

恻忍之心恻忍之心，伊拉娜你什么时候能真的变得冷酷无情起来？！明明早已见惯了生死，却还是会被这种亲情打动。

伊拉娜知道自己的死穴，但她可能一辈子也挣脱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