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必?
闹了一整晚,杨叔赵有些许薄醉,被堂兄弟们搀进饭店安排的新房,谭嘉珉出来送客,被杨伯韩制止。
“剩下的我们收拾就好,你留下来照顾他吧。”
“谢谢。”她诚恳地弯身致谢。这场婚事,叔赵的堂兄弟们真的都帮了不少忙。
“我哥一一就拜托你了。”
“别这样说。聘礼的事,我不知道叔叔会要求得这么过分,心里一直觉得很过意不去”叔婶没为她留颜面,夫家的人都不知道会如何看待她,这让她觉得,有些受不起如此恳切的请托。
“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哥的快乐,比什么都要值钱。所以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让他幸福。”
“我会。”至少,绝对是倾尽全力。
谈完回到房中,见杨叔赵紧闭着眼,脸埋在枕中,两颊晕红。
她到浴室拧了条毛巾。“叔赵,来,帮你擦个脸。”
杨叔赵低哼一声,仰着脸等人服侍。
这傲娇大老爷姿态是怎么回事啊?才新婚第一晚,她就成女仆了吗?
听见她的轻笑声,他不解地撑开眼皮。“你笑什么?”
“没。”擦完脸,再擦擦脖子,解开两颗扣子连胸口也顺便擦拭,最后把手脚也顺势擦了。
然后,再进浴室端盆温水,让他坐起来泡泡脚,就像从前那样,习惯了睡前帮他按按双脚,比较好入眠。
他垂眸,凝视动作专注的她。“今晚似乎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听出他话中隐喻,谭嘉珉颊容一红,垂首低哝:“等一下。”
等一下?是要等什么?
杨叔赵还真配合地等了,等她忙完,又钻进浴室洗了澡,把自己弄得香喷喷,裹着浴袍一脸局促地站在浴室前。
他抬眸望去。
“那个我不太会”她低烬。
“所以?”
“你方便吗?”话一出口,便察觉这话有多容易让人解读错误。“呃,我当然知道你可以,我的意思是”慌得差点咬到舌头。
她只是想问,可能有很多动作他不方便做,那她又不是很懂,所以他可能得说清楚些,告诉她该怎么做怎么简单的几句话,让她说出?
她挫败到简直想撞墙。
杨叔赵挑眉,倒是听懂了。
“呃,好。那、那我”
“过来。”
她慢吞吞地,小碎步上前,
“这个步骤可以留给我。”
“所以,你得多配合些。”
在床头解浴袍带子,被他按住。
剥光新娘,是全世界所有新郎的共同乐趣。
他无声张手,她意会地在他身旁坐下,轻轻偎靠过去,感觉他收拢臂膀,轻轻拍抚。“你很紧张?”
“一点点。”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他只是一下,又一下,掌心轻轻挲抚她背脊,那让她想起,有一回他找到躲在医院楼梯间偷哭的她,厚实掌拍抚的温柔,以及无声的安慰,与陪伴。
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幸福,第一次感觉到有人怜惜、呵护,第一次感觉怦然心动。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会买鸡蛋糕疼惜她、在她难过时愿意来到她身边安静守护的男人,却教自己一时轻率,错放了。
往后,每回伤心难过时,她总会想起那一日,想起那双厚实掌心的力道,与温度。
没有人知道,错失他,她有多遗憾,多痛惜。
思及此,环在他腰际的力道紧了紧,将自已更加缩进他怀中。
像是回应她的不安,他俯首柔柔亲吻她鬓角、额心、脸颊,细细碎碎浅吻。“想什么?”
“怕这是梦。”她低道,主动吻上他的唇。
杨叔赵温温地启唇,有意无意啄吮嫩唇,引领她不自觉迎上来,吻得更深,舌尖轻舔、软软缠上他的舌。
他任她去探索她的乐趣,因为他也有自己的乐趣,掌心拨开左肩浴袍,轻轻挲揉,感受年轻肌肤柔嫩细致的美好触觉,由半开的襟口顺势探入,握住一方温软,拇指指腹轻揉敏感顶端一
“啊!”她腰椎一麻,扑跌而去,唇齿不经意碰撞在一起。
“唔!”他闷哼。头一回被女人扑倒,感受到的却不是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销魂滋味,而是被撞破嘴唇的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一一”没想到新婚之夜,先见血的竟是新郎官。她好愧疚,凑上嘴吻了又吻,舔了又舔。
他叹气,如此诚意十足的赔罪方式,也只能认了,顺势环上她,双手在光滑玉背、腰臀间游移,不急着更进一步,的温度、肤触、体息。只是步调缓慢地,熟悉彼此。
这样的新婚夜,添了很多很多的温存氛围,她渐渐松缓了原先的紧张与不安,安心地熟悉他、用自己喜爱的方式亲近与碰触。
他剥光了她,也很公平地让她剥光,从床头缠到床尾,再抱着缠回来,彼此的气息、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