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安好心眼!”
勾陈挠梳红发,觉得她的指控好冤枉。
“见不得人?此时发生在饭厅里才见不得人吧。”
他已经嗅到那儿传出来y靡的气味。
果然,来不及阻止了?
现在叫曦月赶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吧,只是让她亲眼目睹,双重的背叛。
“你很爱习威卿吗?有没有爱到失去他,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曦月连回答都不愿意。
不回答,是默认?亦或答案太狠?
曦月不想深究这些,她急于离开,离勾陈远点。
“不要太爱一个人,失去了才不会痛。”他的声音,随她奔走,紧紧相随。
她以为他有阴魂不散,尾随而来,想回首斥他,才发现勾陈停在原地,伫足不动,只有火红色长发,在夜风中吹拂,舞动,美若流瀑。
她竟有股不敢多瞧的窝囊。
他,给她一种与红宝相同,热暖的安心。
是因为,他一身仿似的红吗?
不,她讨厌他,讨厌他看穿一切的眼神,讨厌他看人的目光,讨厌他嗓若浅笑,讨厌他无礼调侃,讨厌那么美丽的眸色——
就像她一开始,也讨厌傲慢的红宝。
曦月的身影,消失于转角。
“伤势看来复原良好,只是怎么一脸不开心呢?”
勾陈轻喃细语,径自说着,笑叹,红眸依旧落向她离去的方向。
“比起在山林那段时日,少了太多笑容”
几句浅声话语,随微风轻轻拂拭,飘渺隐约。
听得,不甚真切。
勾陈仅在习家庄暂住四日。
曦月也躲了他四日,不愿与他打上照面。
兴许勾陈感觉到她的排斥,这几天里,他并未企图攀谈,亦和她保持距离,连离开习家庄,都没向她辞别。
她不由得想起,与红宝分离的那一日
真是怪了,他是他,红宝是红宝,怎会产生联想呢?
和红宝分开,她舍不得,曾想带红宝下山,又担心它过不惯,怕它在城镇中受人侧目,另一方面,山里有没有它的家人
几经考虑,她只能放弃,而红宝也没有想追上来的迹象,仅止她一人,哭得稀里哗啦,仿佛失去一名亲人。
一名,她曾埋入其浓密毛发间,为双亲之死痛苦失声,静静以狐尾拍抚她的背,无声相伴的亲人
勾陈算什么?一个不懂礼数,思想污漫之徒,来与去,皆无预警。
说不上来是大松口气,还是想轻声一叹。
是倦怠?或是失望了?
数个月之后,勾陈再度踏入习家庄。
这一回,来的太巧。
就在曦月整个人浑噩、震惊、乍闻温琦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着说,她坏了习威卿的孩子,而习威卿羞愧低头,不知如何是好时
勾陈回来了。
双手扶在曦月肩上,传递着体温,泛冷的肤。汲取一丝丝炙暖。
“曦月姊,求你成全我们别让我肚中孩子一生下来,就受人指指点点”温琦如说的如泣如诉,小媳妇般委屈。
什么时候的事她应该这么问,但完全提不起劲想问。
连孩子都已怀上,这样的关系,何时开始,知或不知,有何差异?
她是很震惊没错,因为她未曾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荒谬的状况。
曦月姐,你说句话呀!不要闷声不吭,不要折磨我们!
“琦如,你别说这种话!”习威卿阻止她,明明是他们两人的错呀!
一个酒后乱性,一个藉酒意献身,在那一夜,火热燃烧。
“本来,我以为曦月姊已经过世,我终于能和卿哥光明正大,我喜欢他好久,好久了,却只因曦月姊与他指腹为婚,就占走我所有希望听见她和叔叔婶婶的死讯,我心里还开心了一下,谁知道,她竟又活着回来——”
温琦如口不择言,埋首于双掌间,低低啜泣着。
一番话,毒胜蛇蝎。
“琦如!”习威卿从来不知温琦如有此可怕且自私的想法。
这么狠、这么无情的话,从她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堂妹口中倾吐而出,远比方才她哭着说有孕时,更让曦月心凉。
“走吧,曦月。”勾陈轻轻在她耳畔说。
能走去哪?
这世上,她已经无亲无故,才来投靠习威卿这未婚夫
曦月茫然的眸,几乎看不清习威卿和温琦如的脸,却在回首望向勾陈时,他的轮廓、他的眼神,是那般清晰。
她跟着勾陈走了,任由他牵着,去哪儿都好,就是不想留在习家庄。
行经途中,她干呕不止,温琦如的话,令她想吐!
幸好你平安回来,没、没跟叔叔婶婶一块儿去
温琦如曾抱紧她,开心哭着。
听见她和叔叔婶婶的死讯,我心里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