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跟着骆酩之下楼,直到走进他的卧室,锁门声应声响起,程阮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程阮视线落到门口:“盒子呢?”
骆酩之依旧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下巴指了指程阮旁边的桌面,上面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程阮看到后松了一口气:“这个啊,看样子不是我的。”
骆酩之忽然笑了笑:“不想打开看看?”
“里面的东西说不定你会感兴趣。”
“里面能装些什么……”程阮充满怀疑地拿起小盒子,打开的瞬间立刻将盒盖关了回去。
“骆酩之你耍流氓呐!”
程阮满脸通红地看向和自己一步之隔的骆酩之:“你大费心思上楼骗我下来,就是为了这个?!”
骆酩之扬起眉梢:“不可以吗?反正今晚会……”
“可以,你真的要把我气死!”程阮兀自推开骆酩之,走过去开门,“还以为你是多正经的人,结果满脑子也就是那回事!”
骆酩之也跟过去,靠在门边:“你说要我遵守承诺,我现在不就是在遵守床伴的承诺?”
“我说的不是这个!”程阮伸出手握住门把手,“你为什么……唔!”
灯光突然黑了下来,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程阮被握着腰死死抵在门后,对面的人持续向他索取着一个又一个长吻。
程阮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骆酩之钳制住双手,不断加深着此刻的这个吻。
“混蛋,你放开我……”程阮的腿渐渐软了下来,含糊不清地骂着骆酩之,一缕银丝从唇边溢出,漆黑中满是暧昧的气味和声音。
趁男人喘息的间隙,程阮终于用尽全力推开了骆酩之。伸出手臂重新打开玄关处的开关。灯光亮起,两个人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程阮的嘴此时红肿不堪,唇边还有亮晶晶的津液。他恶狠狠地擦了擦嘴,抬头质问骆酩之:“你是不是有病?”
见骆酩之没什么悔意,程阮双眼微微发红:“你今天吃错药了吗骆酩之?晚上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要联谊,还那么为难学长,游戏就游戏,拿我比什么?”
“明明是假结婚,谁不知道我们是为了利益,搞得像多在意我一样!我可不是你的战利品!”
听到程阮的最后一句,骆酩之的眸色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
程阮心一横,对骆酩之重复道:“我说,你不要搞得像多在意我一样,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都不管你的事,以后我的事你也少管!”
话音刚落,被程阮拉开一半的门被重重压了回去。骆酩之极具压迫性地向程阮逼近,手捏起他的下巴:“你是认真的?”
程阮费力地挣脱骆酩之:“认真的!我们以后互不干涉!”
“对不起。”骆酩之松开他,重新扣上衬衫的纽扣,向后退了几步。
“啊?”程阮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骆酩之为他打开房门,声线冷静:“是我出格了,抱歉。”
程阮半信半疑地走出门,忍不住回头看了骆酩之一眼,见他的确没有其他什么反应,莫名其妙地走回了楼上。
怎么就突然……道歉了?
这的确是程阮没有料想到的走向。
被骆酩之闹了一通,程阮也没什么睡意了。洗漱完走到窗边,天边忽然毫无征兆地划过一道雪白的闪电。
“靠!”程阮骂了一句,迅速捂住耳朵一气呵成蹲到墙角。
十几秒后,雷声如期而至。
“轰隆——!”
程阮打了个哆嗦,看到手机上吴昼的来电显示欲接又止。
“啪!”又一道雷电在窗边炸开。
程阮闭上眼,下了很大的决心慢慢站起身,扶着墙挪进了浴室角落。
这样总能离雷声远一点吧?
他手忙脚乱地滑开了手机的接听键。
“喂小阮?”吴昼焦急的声音传来,“你到家了吗?骆酩之在不在?今晚有雷阵雨,你在那儿怕不怕?”
“没事,我不——啊!”又一阵雷声响起,程阮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手机。他颤颤巍巍地握紧手机说,“你不用担心,我不怕。”
“他不在吗?”吴昼听到了程阮声音里的颤抖,“你把地址给我,我现在过来陪你。”
“不用!”程阮连忙拒绝,“天气不好,又这么晚了,你不要折腾,这儿有骆酩之陪我呢。”
吴昼将信将疑:“真的吗?小阮你别骗我,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
“你放心吧,他就在我旁边呢,别担心,先挂了啊。”
程阮挂了电话,颓力地蹲在地上,脸掩在手心。
“轰隆隆——”
程阮做了一个噩梦,手心和额头尽是冷汗。他光着脚走出卧室,有些急切地想寻求安慰。
落地窗外雷雨大作,一道闪电划过,接着是沉闷压抑的雷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