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说,家里的猫咪最近好像生病了,于是董昭月每天看完哥哥之后,会回自己家看看小猫,顺便在家里吃完饭才回溯河湾。
她之前还会每天装乖给他发信息,但现在没必要了,除了哥哥的事,她才不想理他。
这天晚上,董昭月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捧着ipad看漫画,一直看到十一点多才去睡觉。
忽然,门突然间开了,她转过头去,发现陆聿森还是喝得酩酊大醉,整个人的步伐都是虚的。
只不过他这天回来得很早,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一个头发黑长直的女人正扶着他走进来,她长相清秀,身材凹凸有致,穿着包臀裙亲自扶着喝醉的男人走到她面前。
董昭月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起身走回主卧,顺势帮她指了个方向,语气淡漠:“他的房间在那。”
主卧的门被“砰”的关上,似乎还落了锁。
酒精喝多后乙醇会刺激脑血管,陆聿森脑袋是晕的,但心里很清醒。
他听见关门声后,难受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嘲弄地笑了一声。
女人听见他的笑声,无声地咽了下口水,只能扶着他走向那位女孩刚才指向的房间。
陆聿森推开她,摇摇晃晃地走进去躺在床上,艰难地缓着情绪看向天花板。
他抬手伸进西装外套的内衬口袋,抽出里面的拍立得看了一眼,她的笑容灿烂又甜美,只不过现在她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陆聿森觉得有点难以呼吸。
一遍,两遍,三遍……
直到拍立得被他摩挲得微微发热,他才把照片放好,艰难地压下酸涩的情绪。
女人走进来帮他开了一盏暗灯,还关上了门。
陆聿森扫了她一眼,声音很哑:“刚刚在酒吧怎么告诉你的就怎么做,叫完半小时自己滚蛋,别碰这里的东西。”
“好的,陆总。”她扫了一眼他难受的表情,想问问他要不要帮忙煮一碗醒酒汤,但还是忍住了,他说过别多管闲事。
于是,女人就这么站在客卧的空地上开始叫床,声音娇媚又婉转。
她刚开始还有点尴尬,毕竟一个人的独角戏有点难演。
虽然要求有点奇怪,但想想叫完半小时就能拿到五万块钱轻松走人,还不用真枪实干,于是就放开喉咙卖力叫了起来。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耐不住某些人的激情。
董昭月听着越来越大的叫床声,面无表情地拿起耳机听音乐,她把音量开到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才躺下睡觉。
那女人喊完半小时走人后,陆聿森才觉得自己的耳朵清静下来,叫了这么久还没她随便骂他的一句好听。
他躺在客卧的床上闭目养神缓了两三个小时,才爬起来脱衣服洗澡。
出了房间后,他看着仍是紧闭的主卧房门,便走到工具房找出一串钥匙,直接走回去把门给开了。
她人已经戴着耳机睡着了,看起来睡得还挺香。
陆聿森没进去,肩膀倚靠在门框上,站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脚想踏进去,结果想到了什么,又像是不甘一样把脚收了回来,转身回了客卧。
一直躺到半夜两点,他都没有真正地合上眼睛。
胸腔里一阵又一阵的闷意反复地折磨他,直到闷到呼吸不了,陆聿森像是没有意识般走出客卧,径直朝主卧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帮她把耳机放好,然后从背后轻轻搂住她,她抱起来又软又舒服,身上的香味像专属的催眠药,男人彻底放下了疲惫,渐渐沉睡过去。
早上七点,她人还没醒,他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陆聿森帮她把耳机戴上,然后换好衣服离开了这里。
后来四五天都是如此。
他每天应酬完,都要去酒吧喝得醉生梦死才带着不同的女人回来。接着在客卧等她睡着后自己拿上钥匙进到主卧,抱着她睡上四五个小时,最后在她醒过来之前先行离开。
…
某一天睡到半夜,董昭月觉得自己好热,她朦胧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腰上搭着一只手,身后温热的鼻息还喷吐在她的脖子上。
她咬住下唇,忍着恶心把他的手拿开,然后悄声爬下床走出去。
董昭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五点半。
她已经没什么睡意了,便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冷白的灯光下,四五个布丁静静地躺里面。
很多画面忽而浮现在她的脑海,有他卷着袖子咬着雪茄,一脸耐心帮她做布丁的画面;有他陪自己逛超市,还让她坐他肩上的画面;也有他戴着兔耳朵,乖乖让她拍照的画面……
刹那间,这些画面都被一道叫床声打破了。
董昭月回忆起这些天他带回来的各种女人,闷闷地擦掉眼尾的眼泪,将布丁全部拿出来,生气地扔进垃圾桶里。
她拿了一瓶酸奶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