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全跑来了,乱乱哄哄挤满金雅子的病房,为她做急救。金雅子的嘴里被塞上了东西,各种急救药品也开始为她注射,不过杜冷丁是禁忌药品,在省医院里面,除了主任医师之外不允许使用。
水朵和阿环不知道金雅子这是什么毛病,怎么突然就像中邪一样,也全从病房里跑出来,用诧异的目光望着沈星空。
沈星空没时间向她们解释,打电话全孙雅轩,告诉他金雅子又犯病了。
孙雅轩正在休息,老教授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听到沈星空的电话,顾不上再休息,穿上白大褂匆匆赶来,还带来了杜冷丁。
这次孙雅轩狠了心,金雅子痛苦欲死的神情,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给金雅子多注射了半个剂量的杜冷丁。可是这种禁忌类的麻醉品对于金雅子,几乎不起作用,金雅子此时就是想死,她已经痛就快要昏迷了,一旦她真的失去意识,恐怕再也无法醒来。
“肾上腺素,马上给我拿肾上腺素。”孙雅轩向身边的护士大吼。
“孙……孙教授,医院……里的肾上腺素用光了……”护士怯生生地回答。
“啊?”孙雅轩顿时脸色如土,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如果任凭金雅子这么痛下去,她肯定会死的。
“孙教授,我来!”沈星空突然挤上来,从腰包里抽出金针,似乎很随便地刺进金雅子耳穴。
两三分钟的功夫,金雅子的心跳、脑电、兴奋程度立刻表现出来,病房里这些医生瞠目结舌,沈星空居然用针炙术来就能代替肾上腺素注射,这太神奇了。
沈星空拔出金针,又转刺金雅子的神门穴,将热流注入她的心经,保卫她的心脏。只要她心脏不停止跳动,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当然了,疼痛是避免不了的,只能希望金雅子坚强地再挺过去一次。
“卟……”金雅子突然吐出了嘴里的堵塞物,医生们顿时又是一惊,堵住金雅子嘴的是专门的医疗器材,别说是人,就算是牛也未必能吐出来,可见金雅子此时忍受多大的痛苦,硬是憋着劲给吐出来了。
“让我死……我要死……”金雅子嘶声尖叫,声音锐利得让人耳膜刺痛,全身冒冷汗。
“闭嘴!”沈星空当机立断,把手塞进她嘴里面。
“啊……”沈星空旁边一个医生也突然惨叫,因为沈星空塞进金雅子嘴里的是他的手,不是自己的手。
“不可以这样!”孙雅轩急救经验非常丰富,抓住那些医生的手,猛地又从金雅子嘴里拔了出来。
他是怕金雅子把医生的手咬出血,血会倒灌进金雅子的气管里,搞不好会呛死的。
“啊啊……”医生的惨叫声更大了,他手上掉了一大块皮肉。
旁边有护士重新用专业工具,撑开金雅子的嘴,干脆不让她合上了,金雅子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沈星空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角,低头一看,竟然是金雅子被绑在床边的手。
金雅子的目光盯着沈星空,痛苦到了极点,还带着哀求,她想让沈星空了结她的生命,她实在不想再这么活下去了。
“啪!”沈星空闪电般挥手,狠狠扇了金雅子一个耳光,病房里的医生们见状又呆住了。
“你别做梦了,还想死?我不同意,你休息离开这个人世。”沈星空咬紧牙关对她说。
孙雅轩看看沈星空,也没表示什么疑义,他不知道沈星空与金雅子之间复杂的恩怨,只以为沈星空是想让金雅子更清醒。
五六个医生加上三四个护士,在病房里足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金雅子才渐渐镇定下来,瘫在病床上像一滩烂泥。她的被褥全湿透了,必须换一批新的,护士们又忙了半天,才和医生一起退出病房。
沈星空没有走,他对孙雅轩说自己想留下来,再检查一下金雅子的病。孙雅轩没有反对,只点点头,叹息着也走了。
金雅子昏睡在病床上,每一次病发,她就好像被剥一次皮。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脑门上,小脸白得像雪,昏睡中还喃喃自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沈星空怀疑她做算梦也是噩梦。
沈星空情不自禁伸出手,抚去金雅子额头上被汗水沾到的头发,又用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汗水,再帮她把被子盖严一点。
细想一想,金雅子也不容易,她十三岁患侏儒症,最近又有了巨痛的怪病,虽然可能是fireghost的成员,可她应该没有精力做坏事。罪不及家人,沈星空不应该拿她当王牌,借此威胁朴春水。
可沈星空也是没办法,自己力量太单薄,不想被朴春水派人一枪打死,他就要想办法自保。
金雅子这一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沈星空不忍心吵醒她,慢慢站起身,走出她的病房。
刚出病房,沈星空看到阿环在走廊里不知道为什么团团乱转,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水朵也在斥责她,不知道阿环犯什么错误了。
“水朵姨,阿环怎么了?”
“呜呜呜……”阿环一头扑进沈星空怀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