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冷吗?”
“不冷了。”
“以后车没有到的时候,不用这么早出来等,”项景绅目视前方:“车可以挨冻,人不能。”
“我不是怕你久等。”宋挽凝小声嘀咕,心里却很暖。
项景绅转过头瞅了她一眼,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转移话题:“开慢些,下雪的路面很湿,容易打滑。”
项景绅哼笑:“我开车周游欧洲的时候,比雪天还难走的路我都走过,这路根本不算难度。”
“你一个人去周游?”
项景绅习以为常道:“有些风景一个人看就行了。”
他们真的相似,各种原因被迫独自撑了一段路。
宋挽凝思绪放空,偏头透过车窗望向空中洋洋洒洒的雪花,附和道:“没错,有些风景只能一个人看,有些路也只能自己走。”
她强大的共情力实时发挥作用。
项景绅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良久,他想起什么,问道:“阿姨对新环境还适应吗?”
“还可以。”
“那就好。”
几天后,付超带来久违的好消息,他通过人脉给宋挽凝拿到一部网络改编剧女二号的试镜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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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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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超抱着厚厚的本子放在桌面,“这是《霓裳羽衣》的片段剧本,你演的这个角色后期黑化有大量打戏,我还额外拿到了人物小传,对你理解角色会有帮助。”
“人物小传?这不是正式签约才能拿到!”惊喜中的惊喜。
小传包含了编剧对于角色的所有构思和剧情设计。业内不成文的规矩是小传不会轻易拿给试镜演员看,以免泄露剧情核心人设。
付超得意透露:“编剧是我大学同学,已经沟通好他和选角导演单独面试你,明天开始我给你安排了公司的演技课,直到试镜前都可以上。”
“好!”
付超给她争取的机会宝贵,宋挽凝很珍惜,夜晚在医院陪床的空闲时间也在琢磨人物角色。
徐芸侧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安静注视宋挽凝伏在窗边的背影。
一盏小台灯放在她左手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埋头做作业的时候。
宋挽凝写写停停,认真做着笔记,直到写完满满三张纸,感觉到口渴,才揉着酸涩的脖子起来准备去喝水。
一转身就见徐芸脸上泪痕斑驳,她扔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到床边:“妈,你哪里不舒服?”
徐芸泪流满面的脸让她手足无措,水也顾不上喝,满心担忧。
“我没事,”徐芸哽咽,干脆坐起来拉着宋挽凝,让她坐在床边。
“妈就是想到你小时候经常偷懒不练琴,爱躲在房间的飘窗上,然后把窗帘一拉,我每次找到你,都要撒播打滚哭闹一番才肯乖乖跟我去练琴。”
宋挽凝松了口气,说起这个她记忆深刻,忍不住开始吐槽:“还不是您老盯着我,整整两小时,一分钟也不许少。”
徐芸跟所有希望孩子成才的妈妈一样:“这不是为你好嘛,要不是我在旁边督促你,你能那么快考过钢琴十级?”
说着说着,徐芸眼眶又红了,宋挽凝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钢琴了。
“妈,你知道每次我被逼着练琴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吗?”宋挽凝一边安抚一边问。
徐芸注意力被转移,“在想什么?”
“我在想,下次要藏在哪里更隐蔽,但很奇怪呢,每次我想藏起来的时候,第一选择还是飘窗的位置,所以每次都能被你第一时间发现。”
徐芸笑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秘密基地,小时候经常喜欢睡在飘窗上,所有的玩偶、喜欢的画本和零食都被宋挽凝藏在窗户底下。
当年别墅翻新装修的时候,她一直不肯让人动飘窗的位置。
这是徐芸记忆里仅剩的快乐回忆。
两人聊了会儿,宋挽凝干脆跟徐芸讨论起新角色来,把工作上新鲜事跟她分享。
徐芸心疼道:“小挽,你同时拍两部戏,这样不是没时间休息了?”
她还记得上次宋挽凝说延迟开机的那个角色。
宋挽凝含含糊糊解释:“耽误不了,两个剧都是古装,同一个拍摄场地,我戏份不多,你也知道我闲不下来,在剧组还能交朋友。”
徐芸放下心:“那就好。是该多交朋友。”
自从接受了项景绅妻子的身份,宋挽凝时不时就得上网关注一下项氏集团的最新动向。
这天表演课间休息时,宋挽凝拿出手机习惯性搜新闻,很不巧这一幕被严坤发现了。
“你搜项氏集团的新闻啊?现在看不到了。”他站在后面,觉得奇怪:“不是,我之前你不是说不知道也不关注吗?”
宋挽凝当场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