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安垂着眼,声音在暗夜里越发低沉。“第一次是因为你,第二次也是因为你。”
慕长宁以为陆展安是属孙猴子的,唯我独尊,说变脸就变脸。
但没想到他也属猪八戒,还会这倒打一耙的功夫。
她眉间淡漠,一笑。“所以怪我,是吗?”
陆展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的手从她的胳膊上一直摸了下去,去掰她的手指,掰不开他就用力,也不管她疼不疼,硬是要和她十指相扣。
“长宁,我是个男人,年轻气盛,这种错是不可避免的,你要体谅我。”
他终于将身子歪到了一边,让慕长宁能痛快吸两口空气,但手依旧磨蹭着她的指骨。
轮不到她怪
陆展安侧脸贴在枕头上,又向前挪了挪,对着她的耳朵边低低喃到。“不许怪我。”
慕长宁闭上眼睛蹙眉。
“我没有怪你。”她说。
这事她不感兴趣。
就算是惹了火,火也烧不到她头上,不管是是燎眉还是燎原,她都不急,所以轮不到她怪。
后来陆展安没说话,只是一整晚都抱着她,让她基本没怎么睡,第二天上了飞机就犯困,快落地了才被空姐叫醒。
她这一次去的时间挺长,大概一个星期,这是之前就说好的。
因为慕长康要中考了。
慕长宁接她回家后,想着给她放松心情,就提出在外面吃顿好的,但慕长康的情绪一直表现得很低落。
其实之前几周见面的时候,慕长宁就发现了,那时候问,慕长康总是说盼着考试,考完就解放了。
但现在她却愈加沉闷,这两天几乎天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慕长宁想起林牧久的话,怕她是在感情上受到了什么搓着,想着和她谈一次,但才刚开口就被从屋里推了出来。
慕长宁能感受到她语言和心理上的抗拒,后来就连面都不想见了,晚上的晚饭都是她给端到门口的。
睡前,慕长宁挂了林牧久的电话,去客厅倒了一杯水,顺便看了看已经睡着的慕长康。
端着水杯喝水的时候,慕长宁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这个时间,国那边正好是白天。
想到这,慕长宁放下了杯子,把手机里加入了提前准
备好的另一张电话卡,然后拨打了一串国的电话号码。
而后很快接通了,电话里是轻柔的男声,用外语问她是谁。
慕长宁也用外语回复了一句。“我是陆先生的朋友。”
“抱歉,我不知道什么陆先生,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对方回复到。
“你是蓝先生吗?”
“是的,我是,请问你是谁?”
慕长宁沉默了一阵,随即找了个借口,道歉后把电话挂了。
……
周末,慕长宁连续两天送慕长康去考试,林牧久也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