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他,他没病。”赵助理终于松口。“他是要去坐牢了。”
怎么又来这套?
慕长宁赶去林牧久住处的时候,还没停稳,就看见了门口的警车。
她是亲眼看见林牧久戴上手铐被押上车的。
慕长宁一直站在拐角处,没有上前——她不忍心让他失去尊严,也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到此时狼狈。
一大早,在一家幽静的餐厅里,赵助理还有林易和慕长宁一起去见了律师。
现在的情况是,之前高诚集团的项目合同里,出现了很大的纰漏,上面担保人的部分是林牧久的签字和私印。
这份合同当初是从美国传来的,经发人和林牧久还有林易都是朋友,按理说应该再保险不过来,而且当初签字时,赵助理从中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但近期美国那边突然提出异议,说是合同最终的内容,与他们最初确定的不符。
“现在合作商手上掌握着林总线上信息的来往记录,作为关键证据,想要林总平安无事,只有一个办法。”
律师把合作商的相关信息摆在了桌面上。
“他们把证据撤回来,让项目正常进行,那么到时候我们再联系美国的合作商要求私下解决,就容易多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赵助理先行和律师去了律所,慕长宁走在最后买了单,出来看见了林易。
她在抽烟,还把烟盒举到了她面前,慕长宁摆摆手。
“你知道是谁做的吧?”林易问。
她的眼神逼人,慕长宁没法沉默,“嗯”了一声。
“久哥还真是倒霉,偏偏爱上你这
么个扫把星。”
慕长宁没反驳。
说起扫把星,她自己都觉得是,想想当初林牧久第一次表白时她干脆拒绝,不也是因为这个?
没想到,最后她还是拉他入了水。
林易两指夹住烟身,烟雾里,她看着慕长宁的眼神全是恼恨。
“这件事刚出的时候,我跟久哥说,让他跟我回美国,先躲几年,但他没有答应,你猜他怎么说的?”
慕长宁怔住了,眼眶发红。
“他说要留在这,看着你平安,即使再难都无所谓。”
林易脸上的笑想做讽刺,但做不出,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慕长宁,你怎么配?”
此时烈阳当头,照得慕长宁发晕,她废了好大劲才说出话来。“我会把久哥救出来的。”
“你当然要救他,除非你没有良心。”
林易的话其实说轻了。
林牧久这样的傻人,万里不出一个,这事就算是被挖去良心的厉鬼也会为之动容。
上午的会进行到一半,陆展安正和手下员工策划着开发地的规划,莫炎敲门进来,和他耳语了一句,他淡漠的眉间轻轻一皱。
他知道慕长宁说为了什么来的,但就因为这样,才更麻烦。
“让她等着。”陆展安说。
其实他这是为了自己考虑,毕竟他都明白这次是真的戳她脊梁骨上了。
要是轻易对上她,两人不吵起来才怪,这不是他想要的。
面前的主讲人继续翻到了下一页ppt,陆展安心不在焉地继续抬眼,给了旁边
的阿林一个眼神,让她做记录。
但讲解的话刚说了两句,门口就又开了。
“你能出来一下吗?”慕长宁看着陆展安。
屋内安静,陆展安手指敲击了几下桌面,稍稍斜了目光。“我在忙,你去办公室等我吧。”
说完,抬手示意站在前面的人继续。
屋里依旧没有人说话,因为慕长宁没有出去,她走了进来,站在了陆展安面前。
“我有事跟你商量。”
说实话,这种情况对于公司的员工来讲,应该也是见怪不怪了。
毕竟自家少东爱玩是远近闻名的事情,这种女人一脸可怜相找上门来的戏码,发生太多次了。
所以会议桌前的几位现在几乎都是低着头找起了事做,装得跟没看见一样。
“莫炎,带她出去。”陆展安说。
莫炎立马上前请慕长宁。
她不走,陆展安脾气上头,眼神凌冽了几分。
“我说了我在忙,你看不见吗?”
慕长宁没说话,只是缓缓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顺着他的手背往前一直摸着,直到拽住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扯了扯,扯完了还捏。
在她碰上来的那一刻,陆展安心头跟被一根狗尾巴草戳了似的。
再抬头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很快就是全身都痒。
他败北,说话都逐渐慢条斯理。“长宁,你怎么又来这套?”
嫁给我
“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慕长宁轻声说。
这下没人工作了,全都瞪着圆眼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