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了声:
“近段时间,你听从霍太尉的命令。”
徐蚙一稍顿,询问的视线看向陈媛。
陈儋心中轻啧,瞧这收服人心的能力,若他这小妹生为男子,岂止现下这番作为。
陈媛声音闷闷地:“近段时间,你听他的,但事一了,就立刻回来。”
徐蚙一不明所以,但陈媛有吩咐,他依旧低头领命:
“臣遵旨。”
他人在公主府,但依旧身有官位。
陈儋扯唇轻呵,这是遵旨吗?
陈儋不着痕迹地白了霍余一眼,明明是来帮霍余要人,他反倒找了一身不自在。
霍余只当没看见,他这个皇帝已经够省心省力了,他和公主不断操劳,他只差坐享其成,这点劳苦如何当不得?
人要到了,霍余跟着陈媛一起出宫。
明明太尉府的马车就在旁边,但霍余就仿佛没看见一样,十分自然地和陈媛上了同一辆马车。
陈媛觑了他一眼,在霍余茫然的视线中,抽了抽嘴角。
算了,明知这人看似无辜实则厚颜无耻,和他计较只会叫自己受气。
马车不断行驶,陈媛忽然拧眉问:
“人,你待会直接带走?”
徐蚙一从来不会离开她行动,若跟着霍余离开,这也太明显了。
霍余摇头:“陆长泽进长安,绝对会有所动作,若人死在陆府,皇室如何也得给他一个交代。”
“我会让人盯着陆府,只要他有动作,立刻派人通知公主,到时公主让徐蚙一前往截杀即可。”
霍余说这话时,眸中情绪没有一丝波动。
陆长泽必须死。
前世他护送陆含清离开长安,后来围杀公主府,以盼秋性命逼迫陈媛,逼得盼秋撞死刀口,还有长公主府三百八十二条人命,哪怕他前世同样身死也不足以偿还。
即使他不过受命而为,可他存活于世,就是日后隐患。
陈媛轻蹙细眉,不再说话。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陈媛一顿,她掀起提花帘:“怎么回事?”
“回公主的话,前面的路被堵住了。”
马车停在了朱雀桥,陈媛拧眉探头望去,忽然视线稍顿,落在那一袭白衣银丝的男子身上,霍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这是霍余第一次看见沈柏尘,待看见被他藏在帽围中的银丝时,他眸色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但当他视线落在沈柏尘手中的折扇时,脸色突变:
“玉清扇!”
他声音很低,但依旧落入了陈媛耳中,她倏然滞住呼吸回头,紧紧盯着霍余:
“你刚刚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陈儋:说我地位高吧,这人都只听小妹的,说我地位不高吧,小妹又只听我的,所以,我依旧是食物链顶端吧?
我今天来得好晚呀,最近几天就是各种走亲戚,更新时间可能不太稳定,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到时候我给姐妹们加更哈
玉清扇。
陈媛的呼吸顿了一下,下一刻,就顺着霍余的视线看过去,落在沈柏尘手中的折扇中。
那柄折扇和寻常折扇根本没有什么不同,扇面上不过一副墨色山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