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内,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正靠着墙壁,一脸的失魂落魄。
这时,一名狱卒走了过来。
那身影当即一颤,立刻冲了过去。
“张彪!你去哪了?为何今日这么晚才来?快告诉我!神候将军他们打进来了没有?”
急切的声音传出。
原来此人正是前任苍天崖主墨桑羊。
他虽然被关在这,修为被禁锢,可他凭借着无上的心法口诀收买了狱卒,套得不少外界的讯息。
他已经知晓了神候将军及诸多势族正在对付白夜,本已心死的他重燃希望。
这是他唯一能够逃生的机会,只要神候将军杀进苍天峰,他便可趁乱离开,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然而……
往日里对他恭敬无比的狱卒今日却无比冷冽,面对他的言语更是不闻不问,仿佛没听到一般。
墨桑羊愣了,才注意到除了张彪外,还有一队魂者朝这走来。
“墨桑羊,崖主要见你!”
领头一名模样英气的魂者冷冷说道。
“崖主?什么狗屁崖主?我才是苍天崖主!”墨桑羊凄厉大喊。
但已由不得他。
“带走!”那人喝道。
几人直接拽住他的胳膊,朝外拖去。
“放开我!你们这些杂碎!有种把我身上的禁锢取了,我必将你们统统碾碎!放开我!!”
墨桑羊咆哮的声音响彻天牢。
无一人理会。
很快,墨桑羊被带到了新的崖殿内。
此刻的白夜正坐在崖殿的椅子上,看着苍天峰内的典籍文献。
瞧见白夜如此悠闲的坐在上头,墨桑羊当即浑身一颤,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还不叩见崖主?”后面的魂者冷冷喝道。
墨桑羊却倔强的不肯下跪,他冰冷的盯着白夜,冷声道:“我不跪将死之人。”
“哦?”
白夜放下文献,安静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神候将军即将带领群雄杀将进来,白夜,你还有闲心在我身上作威作福?可笑至极!我活不了,你也不好过!”墨桑羊狞笑道。
“原来你这么想的?只是很可惜了,他们已经死了。”白夜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整个苍天崖已经奉我为尊,不会再有哪个势力割据一方,我,已经掌握了整个苍天崖!墨桑羊,你若是想将希望寄托在将军府上,那你恐怕是痴人说梦!”
“你说什么?”墨桑羊瞳孔一涨,满脸的不可思议,片刻后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凄厉大喊:“不可能!你少在这骗我,你杀得了神候将军?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人吗?连我都不敢随便动他,就凭你??”
“他背后……不就是有个无双国吗?”白夜淡淡回应道。
这话一落,墨桑羊顷刻间语塞,人像傻了一般,惊恐的看着白夜。
而这时,又一群人走进了崖殿。
墨桑羊艰难侧首,才发现那赫然是一群将军府的人。
他们背着长弓,一个个却是披头散发,浑身是伤,入了崖殿后,全部跪伏于地,高声呼喊:“叩见崖主!”
看到这里,墨桑羊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眼神痴呆,仿佛失去了灵魂。
连将军府的人都向白夜俯首……毫无疑问。
白夜,已经统治了苍天崖?
诡辩
“都起来吧。”
白夜朝那些甲士们挥了挥手。
“谢崖主!”众人起身,却是战战兢兢。
唯独一人颇为淡定,只是盯着脑袋安静立着,也不显得畏惧害怕。
白夜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记得你。”白夜开口道:“当初我从将军府闯出来时,你曾领着一群弓手阻我。”
“崖主天威,是我等不自量力,还请崖主恕罪!”那人立刻跪地道。
“你是叫徐子明吧?”白夜挥了挥手,示意其起身。
徐子明微微一颤,大概十分意外白夜居然还记得他。
“大人果然非凡。”徐子明点头。
“当初我就已经放过了你,现在又怎会杀你?更何况之前在对决神候将军时你领着你的人出手助我,这份情我会记住的。”白夜道。
“只可惜……子明能报大人恩情,却无颜去见将军了。”徐子明眼里流露着浓浓的自责与哀伤,人跪在地上,朝白夜抱拳,沙哑道:“大人,子明如今别无所求,只希望大人能赐子明一死,若能死在大人这样的盖世大能手中,也算是子明的荣幸了。”
白夜闻声,微微一愣:“你为何想死?”
“子明之前相助大人,只是为报大人之前在将军府的恩情,子明原以为将军会轻易击溃大人,却未曾想我将军府竟会惨败,虽然子明实力卑微,不可能左右大局,但子明终归是助了敌,背叛了将军,叛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