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也只能被打败而逃。这样才可以向手下交代,并非不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而是没那个报仇的实力。
出来混,并不是说的那么容易。大家跟念的是高手,服的是狠人。遇见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手下心里会有意见,时间一长就会有异心。认为你只会让手下去试探,拿手下的命去送死。这次是别人,下次说不定就是自己,所以胥槐在听到手下惊叫聂飞时,没有马上逃。
不狠的人,哪怕武功再高,也做不了匪帮的当家。如果胥槐是不战而败的人,早就没有人跟他,一刀帮也早就散伙。
除非对手是无法战胜的强者,与之对战必死,那么他逃走也没人能够说什么。
看着已经走近的聂飞,胥槐拔刀。
“你到底是何人,我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聂飞手搭在刀把上,往前走,回答:“聂飞!”
“不管你是真聂飞还是假聂飞,都给我死!兄弟们,一起上!”
胥槐从马背上跃起,如老鹰从空中俯冲一般,冲向聂飞。他两边的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五当家,也都从马背上跃出,空中拔刀杀向聂飞。
如果对方真是聂飞,他们没有理由不搏一下。也许他们几人能够杀死聂飞,抢了聂飞的甲衣和魔刀。
总有很多人会被贪婪蒙了心。就是这种贪婪,让他们多了侥幸能成的心思。也是贪婪,让他们做了匪徒。
胥槐的刀砍向聂飞,却在最后关头变招。没有砍下去,反而让开身位,绕过聂飞转到聂飞身后。
他在最后时刻,想到了聂飞那个瞬间模糊的身影。那是一种身法,他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