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的道:“不要多想,只是……一场意外。”
他说罢,收回目光便要离开。
便在此时,扶苏似乎看到了甚么人,有些许的眼熟,合该是昨日里与自己相看的王氏贵女,昨日燕饮持续到很晚,王氏贵女应该留在了宫中歇息。
这一大清早的,没成想王氏贵女也起了身,而且急匆匆往甚么地方去走,一路走还一路回头,似乎不想让旁人知晓。
扶苏一时有些起疑,便偷偷的跟了两步。
王氏贵女焦急的道:“王相!”
她竟是来找王绾的。
王绾昨日也留在了宫中,准备早起出宫,回府去洗漱更衣的,没想到被王氏贵女拦住。
王氏贵女焦急的道:“王相,小女有事情,需要向王相禀报啊!”
王绾没当一回事,昨日饮了酒,今日还在宿醉头疼,年岁大了,只觉得十足不好受,道:“何事?”
王氏贵女道:“王相,小女昨日……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
王绾没时间听她卖关子,道:“到底何事?若是没有要紧事,本相……”
不等他说完,王氏贵女压低了嗓音,偷偷摸摸的道:“昨日小女无意间,看到……看到长公子与小公子的不伦之事!”
“甚么?!”王绾大吃一惊。
扶苏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大事,下意识紧紧锁住眉头。
王氏贵女道:“千真万确,小女亲眼所见,昨日……昨日长公子提前离席,将小公子抱走了,两个人入了里面最后一间偏殿,一夜都没未曾出来,小女……小女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想要与王相通报一声。”
扶苏心中后悔,昨日竟如此大意,没有注意一个毫无武艺的贵女。
王绾沉吟了一番,其实他早就知道扶苏与胡亥的事情,毕竟他曾亲眼看到二人接吻。
王绾沉声道:“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
“可是,王相……”王氏贵女还想说些甚么。
王绾呵斥道:“事关长公子的清誉,绝对不能散播出去!你且记住了,你一个字儿也不得透露,至于你的婚事……本相会再找更合适的人与你相看,记住,把嘴巴管严实了。”
“是,王相。”王氏贵女也不敢说些甚么,毕竟王氏之中,王绾才是家主,地位最高。
王绾道:“你回去罢,不要再进宫来。”
王氏贵女点点头,便往章台宫的公车署而去,出宫去了。
王绾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冥想了一会子,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前面最后一间偏殿,眯了眯眼目,抬步走过去,朝着胡亥昨夜下榻的偏殿而去。
扶苏心中下意识有些担心,王绾素来都是自己这一派的,十足敌对胡亥,如今他听说了自己与胡亥发生的那档子事儿,眼下前去,绝对是兴师问罪的。
扶苏稍一思量,立刻抬步跟上去,同样往偏殿而去。
“唔——”胡亥迷迷瞪瞪的睡着,感觉腰酸的厉害,眼皮沉重,身子仿佛被碾压过一般,总之不是一般的疲累。
“哥哥……?”胡亥张了张口,沙哑的道:“口渴……”
他下意识呼唤,半天没有回应,这才突然想起来,是了,我的便宜哥哥失忆了,变得不是那么便宜,方才熟睡之时,隐约听到一些声响,合该是便宜哥哥吃完就跑的声音。
胡亥睁开眼目一看,果然,软榻是空的,除了自己,再没有旁人,地上的衣物零零散散,也只有自己的那一份,显然另外一份被扶苏穿走了。
胡亥挣扎着起身,“嘶……”疼得他一个激灵,险些重新倒回软榻,脑海中断片儿的记忆突然回笼,全都是胡亥主动抱住扶苏,主动勾引的场面。
——我就是在勾引哥哥。
“啊!”胡亥一声惊呼,抱住自己的脑袋,悔恨的自言自语:“我都说了甚么虎狼之词,这像话么!太……太羞耻了……”
胡亥做了一会子鸵鸟,气哼哼的道:“还有哥哥,一勾引就上钩,不是说好了不喜欢我么,不喜欢还……还……”
胡亥艰难的起身,将地上的衣物捞起来,艰难的套在身上,他稍微一动,脸色瞬间涨红,清晰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流淌出来,带着一股温热。
轰隆——
胡亥面色血红,咬着后槽牙道:“这个大猪蹄子哥哥,吃完就跑,你千万别后悔,有你后悔的一天……”
哐!
殿门突然动了一下,胡亥还以为是大猪蹄子哥哥去而复返,一人从殿外走进来,没有敲门,没有通传,胡亥定眼一看,竟然是丞相王绾。
幸而胡亥已然穿上了衣裳,别管内在里如何,但表面上是衣冠楚楚的。
胡亥当即收敛了多余的表情,挑眉道:“这一大清早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丞相是来捉奸的呢。”
王绾上下打量胡亥,道:“小公子说笑了,老臣是来寻长公子的,不知……长公子可在此处?”
胡亥挑眉道:“王相真逗,你寻长公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