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前奏响起,陶权非常享受地打了一个响指,而后跟唱起来:“无论怎么讲~我都觉得虚伪~”
大g有时是陶权的私人舞台,独自开车是一定要唱歌的。
今天考虑到霍湘在车上就一直忍着,此刻唱起来主要为了掩盖自己说错话了。
不过霍湘似乎并不反感,纤细的手指仍在打着节拍,他便彻底开嗓去唱,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原唱,深情十分。
唱歌时心情不同,呈现的效果也不一样。
在霍湘耳里,陶权的歌声比以往更好听了,倘若有观众时他唱得像凛冽的风,那现在就是夹着霜雪的刺骨之风,一字一句,像极了歌曲中那个被伤透的男主角,求问苍天,撕心裂肺。
大g再宽敞也只是一辆车,陶权的歌声在车厢里回荡,每当霍湘觉得歌声远离,歌声又传回来。
好像澎湃的海浪,一阵阵拍打在礁石,举头是海鸟低鸣掠过,好不凄厉。
怎能错过如此精彩的歌声呢,霍湘加入了结尾的二重唱。
他模仿着陶权特有的低沉嗓音,也是那么伤心地唱着rap部分。
他模仿得太过到位,让陶权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只觉得他们的声音像两条交绕的线,彼此串联,密不可分。
因此陶权无法避免地上头了,唱完这首又邀请霍湘唱下一首。
“what doesn&039;t kill akes want you ore~”他选了首朝高难度的英文歌。
对霍湘来说简直洒洒水:“and it&039;s new the shape of your bodyit&039;s be the feelg i got~”
“and it&039;s ohh whoa oh~it&039;s a cruel sur~”两人同声唱出,情绪不能更高涨了。
【作者有话说】
cruel sur—taylor swift《吻得太逼真》—张敬轩《烟雨蒙蒙》—古巨基
变态
人的喜好是累积起来的,在遥远的过去,霍湘为野合整理了一份歌单,里面会有些大家耳熟能详又不太经常听的歌。
这份歌单延续到了陶权的时代,在野合四下无人的夜里,他把音箱开到最大声,一边打扫卫生,一边乱唱那些霍湘喜欢的歌。
终于,多年后的今天,他在音乐方面的品味无限接近于霍湘,也唱到了霍湘面前。
霍湘对此并不知情,甚至没有对这些歌都是他爱听的而感到疑惑,因为他们的二重唱太和谐了,足以遮蔽不起眼的细节。
两人一路唱了十来首,彻底溺于音乐世界。
大g来到一条陌生的街,陶权忽然减弱了音乐声,对霍湘说:“停停停,我买个东西。”
霍湘收声瞄了一眼,旁边是个商场。
他把车停到路边,看着陶权推门跑出去。
几秒后蓝牙连接中断,大g恢复了安静,这时候霍湘本该什么都听不见,但歌声似乎依旧环绕在耳边,眼前也还是陶权花式比手势的唱歌模样。
他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今天是西风,吐出的红酒味烟雾很快就被风送回来,感觉犹如有人往他脸上吐烟雾。的确也有一个人吐过,这人现在下车去买东西了。
且很快买回来了,笑呵着钻进副驾驶,带来的奶香味驱散了红酒味。
“都是无花果的,”陶权递来一个冰激凌,“这回我不会跟你抢啦。”
霍湘接过来咬了一口,“谢谢你,辛苦了。我们吃完再走吧,正好我抽完这根烟。”
红酒和无花果混在一起,变成霍湘描述不出来的味道,只觉得吞下的烟都带着无花果香气,整个肺都是冰的。
陶权那边也没闲着,又连上蓝牙放歌,舔一口冰激凌唱一句,想必歌声也带有冰淇淋的寒气。
唱的是《bad guy》,音调比先前的还低,真如原唱那么倦怠性感。
“这首歌挺适合你的。”霍湘说。
此时陶权的冰激凌已经吃完了,想着怎么回应霍湘的夸赞,目光无意识落在霍湘嘴边的冰激凌。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眼神,霍湘怕陶权来抢,立马换了只手拿冰激凌,不惜弄脏手指。
本来嘛,陶权也就随便看看,没想真的抢,但霍湘这个行为诱发了他的玩心,霍湘一换完手他就扑过去抢走了吃剩的冰激凌,末了不由分说塞进嘴里。
蛋卷被牙齿咬碎,嘎吱嘎吱。
霍湘平视舔手指的陶权,以看小孩的神态摇了摇头,“赶紧吃吧,吃完好上路。”
大g开回车道,陶权仍在笑着,且笑得很猖狂,霍湘认为冬日烈火也不过如此。
“到底有什么可开心的啊陶权,”他很困惑,“就因为吃了个我的原味?”
假使只有前半句,陶权定会笑得更嚣张,可加上后半句,他当场表演了个烈火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