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四哥关心,弟弟我就是个打下手的,我不忙,真忙的是太子和八哥,哥哥们肩上担子重啊。”
太子坐在上首,十分欣慰道:“户部事关我大清根基,八弟办事稳当,现在又有九弟襄助,孤对你们十分放心。”
这话胤禟可不敢应,只说自己哪里担得起这个重任。
户部啊,胤禟虽然去了还没几日,但是时时留意着下面人办事,他又跟着八哥能看到一些账目,他发现户部积弊严重。
现在还能拖着,以后哪天真要查起来,那才是天摇地动。太子管了户部几十年,如今又有八哥监管,这个锅,以后不知道落到谁头上。
要换以前,一发现这事胤禟肯定就跟八哥商量了。这些日子,额娘和福晋都拦着他跟八哥来往,这事儿藏在心里,没想清楚之前,谁也不说。
好似只是随便问了句,胤禛也没有继续往下问,太子也没再多说,这会儿胤褆和胤禩来了。
年纪小的纷纷站起身跟大哥问好,胤禩则是拱手跟哥哥们打招呼。
大家都到了,也别坐着了,起身参观参观四贝勒府。
一群兄弟们走着走着,胤禟就跟三哥、五哥走一块儿了。
吊在尾巴上的胤禟仔细一看,八哥跟老十、老十四走一块儿,太子和四哥、老十三走一块儿,大哥一个人走在前面,剩下的其他人看不出什么来。
嘴上不说,胤禟心里其实知道,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和八哥,真的是疏远了。
想到小时候的事,一时间,胤禟心里有些难过。
四贝勒府午宴后,胤禟带自家福晋回娘家。
提前打发人去说过了,马车刚到董鄂氏家大门口,叶菁菁的阿玛、额娘和弟弟嘉年都在大门口等着。
“阿玛、额娘,我回来了。”
还没下马车叶菁菁就迫不及待喊起来,齐世和觉罗氏夫妻俩忙上前几步,一看到女儿觉罗氏脸上就笑开了花。
觉罗氏心里只有女儿,齐世还记得自己是一家之主,招呼胤禟这位贵婿进家里坐。
嘉年觉得自己长大了,不能往姐姐跟前冲,绷着所谓男人的面子,明明站在他阿玛跟前,眼神儿却巴巴地跟着姐姐。
“看我干什么?看路!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要是把脑子摔坏了,还怎么考进士?我还等着你做官,让我沾点光呢。”
嘉年绷不住,被他姐骂一顿,一下笑了,跟个求摸摸的小狗一般凑到他姐跟前。
“姐,你不知道,我在家可想你了。额娘还能偶尔进宫见见你,自从你离家后,我都好几年没见你了。”
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嘉年忍不住瞪胤禟一眼。
胤禟也不生气,心里反而很高兴,原来不止他被福晋说,这位小舅子也被自家福晋管得死死的。
叶菁菁跟小时候一样摸摸弟弟额头:“乖了,你现在都是举人了,等到明年你就大婚了,在外面可别做出这副小儿姿态。”
“哼,在外面我可不会这样。”
嘉年跟在姐姐身边,他有好多话要跟姐姐说,赶都赶不走。
九阿哥还在旁边,觉罗氏见了觉得不好,给儿子使眼色,叫他跟着他阿玛一起招待九阿哥。
胤禟忙说:“论起亲来我是您女婿,也是半子,岳母不必见外。”
觉罗氏语气温和:“多谢九阿哥体谅,自从菁菁进宫后,家里人见的少,心里想念菁菁得很,一时失态。”
见九阿哥好说话,嘉年凑到他身边:“姐夫,我家厨娘饭菜做得好,今儿为了招待你做了好些大菜,一会儿您多吃点。”
胤禟高兴道:“早就听你姐姐说府上饭食好,我期待许久了。”
董鄂齐世默默点头,这九阿哥看着像个好相与的人,跟外面传闻倒是不太一样。
觉罗氏跟丈夫看法一致,觉得九皇子性子挺好。
觉罗氏是宗室女,罢黜之后又恢复身份的紫带子,她这样的人家出生的人,皇室争斗的血腥她也是见过许多。他们家曾被牵过,因此觉罗氏从来不觉得皇室里能出什么真正的善男信女。九阿哥在外面是什么样她不在意,只要九阿哥对她女儿好,觉罗氏就喜欢这个贵婿。
只是见面相处这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来,母女俩去屋里说话,觉罗氏私下里听女儿说完他们日常相处,才算稍微放心一点。
“皇室子弟有妾室不算什么,关键是他拎得清,尊重你这个正妻,外面有事也跟你商量,夫妻俩有劲儿一处使,日子不会过差了。”
叶菁菁靠着额娘叹气:“胤禟看着好说话,其实牛性着呢,为了把他拉回来我费了老鼻子劲儿了。努力了这么些年,还把宜妃娘娘拉到我这边来,最近总算看到点成效了。”
觉罗氏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微微散开:“有什么法子?既然走到这条路上了,额娘相信菁菁可以处理好。真要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也没关系,只要不是大事,你阿玛豁出去不当这个官,也要把你接回来。”
叶菁菁鼻头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