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清没被用过,他不知道秦临想说什么。可是真的好苦恼,精神力紊乱抑制剂的功效稀微且功效持续时间也不够长。
他翻翻自己的光脑号,很多同僚都被匹配了,之后再没有上线过。他看到了列表上的司殷。
司殷,几度提携过他的上将,自从匹配后也再没有上线过。之前听说,过得很不好,他的雄主很不喜欢他。
他这就从床上爬下来,戴上精神力波动检测手环,预计这几天就会有一次精神力暴乱折磨,到时候就去求雄主。给雌虫做安抚是雄虫的义务,雄主这种事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自认已经做得够好了,该卖乖的时候就得卖乖,总要好好活下去。
精神力波动检测手环可以检测到雌虫精神力不正常的波动,然后释放电流强迫雌虫稳定下来。
陈希清今天在擦地,他其实好几次从窗台下穿过了,就是很奇怪,当时四散的勋章和衣服都不见了。
家里都是他在打理收拾的,闫与桉是雄虫,肯定不会做家务。如果路过,闫与桉把制服和勋章踢到一边也有可能。可他打扫了多少遍,就是找不到。
他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来,依旧没找到,发现自己胳膊上的伤痕又快没有了,马上就要遭受挨打了,不知道又是什么新花样。
“闫与桉只怪虫。”
“会不会被闫与桉扔了?”
“可是他会碰吗?”
“他看起来很讨厌我。”
其实他找到也并没有想去穿或者收走,他现在还不会去想违抗闫与桉,就想确保还在,能见到就行。
“嘟!嘟!”精神力波动检测器上红灯闪烁,有细小的电流释出。
他叹口气,起身上楼,跪到闫与桉房门口,轻轻敲了三下,喊了声:“闫与桉。”
他对闫与桉给他进行精神力安抚还是抱有希望的,这是雄虫的义务,很多雌虫尽管家里活得很苦,为了他们的性命,雄虫还是愿意做精神安抚的。
他回想这段时间受到的责打,心上被划的刀痕就开始痛,心里种的小火苗也开始灼烧他。他发现,自从他开始叫闫与桉名字,过往的一切隐隐崩塌。对闫与桉也有了不满情绪。
他觉得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任打任罚,做饭洗衣,拖地照顾花草,学校里教的侍候雄主他都有好好做。
现在是晚间八点,雄主不可能睡着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逐渐沉下去,头上开始痛,像要裂开一样,手环上红灯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眼前的景象飘忽,他大声喊:“雄主,希清求您见见希清。”
闫与桉听着这声音也很难熬,他上次又出了一管血后,除了咳嗽,身体也时常发虚。
他看着墙上挂的摆钟,想等到陈希清昏过去后,再拿着安抚剂开门。
两个小时,他和陈希清分靠在一堵墙的两侧,各自受着煎熬。
门外没了动静,他开门,看到陈希清倒在他的房门口,整只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白色发丝贴在眼前,整张脸红得不行,手环还在孜孜不倦释放着细小电流,微微抽搐。
他登时就有了不忍的情绪,咳嗽起来,半蹲下去。陈希清鼻尖涌进来一股熟悉的香味,努力睁开眼睛,追觅那股香味,不顾他的拒绝,扑到了他身上,呜咽着:“雄主,希清知道错了,希清任您打任您罚,您帮帮希清,希清真的好难受好疼。”
陈希清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弄得他身上也潮潮的。
陈希清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就想扯他衣服。
他钳住那双乱动的手,咳嗽个不停,身上也疼,一脚把陈希清踢开。
“滚!”
陈希清手腕已经磨的红焦,强撑着靠起来,眸子里不知道是痛的还是伤心的,蓄了水:“闫与桉,精神力安抚你不帮我做吗?”
他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在陈希清破碎的身体上狠踩几脚。
陈希清心被刀划开了,大火腾腾爆裂:“雄主,您是希清的雄主啊,您不帮希清吗?您不想用希清吗?”
“滚!”
“那我要你这个雄主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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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你星币,侍候你,受你无端责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能给的都给了,你为什么还是不知足。”
“您就帮帮希清好不好?让希清伺候您。”陈希清跪起来,连同胳膊一起箍住他的腰压到墙上,头贴在他腹部,不像是在仰视他,更像是和他平视:“我的雄主,您什么时候能看我一眼呢?”
“希清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手环上不断发出电流,压制着陈希清的精神力波动。陈希清越来越使不上劲,靠意志越抱越紧,他甚至感受到了陈希清的肌肉轮廓,揽着他离开墙,松开一手,要从他t恤下摆钻进去。
汗津的手碰到他后腰,他趁机挣脱开,捏住陈希清手腕:“你敢乱碰试试。”
陈希清仰头看他,头疼欲裂:“我知道了,你就只是讨厌我,想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