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郁言低头思考几秒,“这么一说,好像进度确实有点快了……”
宋屿安点头,对,是这样的,这个副本有七天呢,不着急,可以慢慢来。
“那我们明天上午去找主任,下午去找校长。”
“噗——”
刚喝进嘴里的水再次被喷了出来。
宋屿安抬手擦嘴,反应了一会后问,“明天上午不是满课?”
郁言理直气壮:“所以下午去找校长啊。”
宋屿安:“……”
宋屿安隐约觉得这个没有逻辑的逻辑有点熟悉,至于哪里熟悉他又一下子说不出来,思考几秒后选择放弃劝郁言,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谢徵身上。
刚想开口让谢徵帮忙劝劝,然后看到某只绿色眼睛的小狼振臂高呼,“好哎!”
宋屿安:“…………”
他差点忘了,谢徵是那种郁言想杀人他都会毫不犹豫递上刀子的人。
让谢徵去劝郁言,还不如天堂试炼倒闭来的实在……
临近十一点,几人翻身上床睡觉,宋屿安摁开手机屏幕看时间,意外地发现郁言竟然也给自己发了消息。
手机屏幕的光亮映在他的脸上,透过挺拔的鼻梁,在脸侧投出一小片阴影。
看着面前的那几行消息,宋屿安眼里闪过几分复杂的光,他不确定郁言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他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这样的做法显然太过冒险。
但……既然是队长发话了,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那么他作为队员就配合一下吧。
[啊啊啊言言发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观众大大看不了的吗!!]
[看今晚这个氛围,他们要搞事情了。(沉思)]
[而且是要搞大事情了(确信)]
[真假啊,这个副本没那么简单,他们别到时候自己把自己给玩死。]
十一点一到,灯光瞬灭,屋内陷入无尽的黑暗与寂静。
有了昨天的经验,阿宝提前给自己嘴里塞好毛巾,确保自己今晚做的梦再可怕都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谢徵在郁言的盯视下也不情不愿地咬住一块毛巾,心里不服气地嘟嘟囔囔,他睡觉时明明就很乖,干嘛还要咬毛巾。
谢徵做好了今晚趁着睡觉多要些抱抱的准备,结果没想到的是……
那死老头子竟然没有来他们宿舍!
该死的老登,不该来的时候瞎来,该来的时候又不来了,成心和我对着干是吧!
谢徵恨恨咬牙,心里盘算着明天早上,不,几个小时后路过值班室时怎么“不经意”地问候一下宿管大爷。
一夜无事,但某人第二天醒来时眼底却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谢徵·熊猫限定版。
“哎呦我,”宋屿安早上醒来看到谢徵直接吓了一跳,“你昨晚做贼去了,怎么看着比陆伯明还像鬼?”
没睡够的少年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坐在床边微微仰头,一条腿曲起,膝头搁着闹铃不停作响的手机,另一只长腿像无处安放一般伸直,占了宿舍半条通道。
听到宋屿安的声音也只是微微侧头,反应一会儿后才动作迟钝地关掉闹钟,抓了抓凌乱的黑发,抬手用力搓了搓脸,这才提起些精神。
简单洗漱后,谢徵头也不回地朝楼下走去。
郁言和宋屿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看到和自己眼底相同的茫然:
这小狼崽子怎么了?
好在这种诡异的现象并没有持续太久,郁言下楼时谢徵正坐在宿舍楼前的台阶上,无聊地数花瓣玩。
听到身后动静回头,对上郁言视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和之前一样,没什么不同。
只是……郁言路过值班室时侧眸,昨晚值班室的门是掉在地上的吗?
我哪有医生压力大
从进入这个副本开始谢徵就没有正经听过一节课,这次也不例外,趴在桌子上睡得大大方方。
他不知道辅导员怎么突然对他转了性子,知道他要睡觉还贴心地问他需不需要盖张小毯。
在课上睡觉已经够不好意思了,盖张小毯那岂不是要被称作臭不要脸?
谢徵沉思片刻,转头从辅导员办公室里抱出一张毯子,还顺手牵羊拿走一个枕头。
不要脸就不要脸吧,有什么东西能比他睡得舒服更重要?
“叮铃铃——”
刺耳的下课铃响起,谢徵睁开惺忪睡眼,连着睡了两节课,虽然睡得不太好,但多少恢复了些精神。
教室里那股腐烂的味道越来越重了,谢徵即使在睡梦中也忍不住直皱眉。
下课后向后一扫,几乎人人桌子上都摆放着一瓶智慧水,有的还不止一瓶,谢徵观察了一下,那些面前摆了好几瓶智慧水的人……好像都是昨天就开始喝的人。
昨天喝,今天喝的更多了……
“走了,去吃饭了,”郁言手指叩了叩桌子,将谢徵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