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杭慕:“去吧。”
南栀和应莺并肩上楼,打量一眼,她身上穿着件金色薄纱裙,薄纱清透,底下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两耳垂挂着闪闪发亮的长条耳环,没有其他多余配饰。
“听说那个狗发疯了,还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应莺忍不住啧了声,
“认识他那么多年,以前也就觉得脾气差点,人渣点,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离谱。”
南栀没兴趣聊周季礼,换上那条白裙子,闭着眼任由应莺捣鼓她的头发,坐在梳妆镜前见缝插针补觉,“我不用那么麻烦,淡妆就好。”
应莺用电发棒给她做造型,平日里也是被人伺候的主,这会儿打工人助理附身,一手拿着电发棒,一手拿着发胶,嘴里咬着梳子,各种体贴,任劳任怨。
她脸上一副我懂的表情,笑嘻嘻地说:“商小姐的主场,谁敢抢她风头,你看我穿得多素。”
“不过呢,宝宝,你以后可是她嫂子,抢点也没关系。”
应莺扶着她脑袋,看一眼镜子里的美人,附耳,“你家辰禹给你送的红钻簪子呢?拿来我看看。”
“别瞎说,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成嫂子了。”
南栀缓缓睁开眼,勾了勾唇,总算是笑起来,“我去拿。”
应莺看她拎着裙子走出卧室,十几分钟后才过来,笑着问:
“放在哪?这么久。”
“保险柜。”
应莺接过盒子哈哈大笑,调侃道:“以前周季礼送你的香奈儿永恒钻石包也值好几百万,你怎么不锁起来?”
南栀脸颊有点烧,咳嗽一声,故作平静道:“那不一样,这个更贵,赔不起。”
“是你舍不得吧?”
应莺戳穿她,将她两捋长发挽成髻,从丝绒布里拿起簪子插进发丝,慢悠悠地说,
“这么漂亮的簪子怎么能收起来呢,宝宝,要戴。”
灯光下,南栀冰肌玉骨,白色羽毛抹胸裙衬得她甜美娇俏,三千青丝绾成一个松松垮垮的云髻,宝石夺目,一张脸美艳到不可方物。
应莺端详片刻,满意地拿起手机,咔嚓拍照。
南栀心脏一紧:
“你发给谁?”
“还能有谁,你男人呗~”
想藏起来
“……”
南栀呼吸倏然浅了,夺过她手机点进她和商辰禹的对话框,显示照片已经发送了,商辰禹还没回复。
应莺把她拍的很美,没用滤镜,没开美颜,照片中的女人气质出尘,头顶的灯光一半打在她脸上,化着淡妆,却丝毫不掩盖不了她的浓颜系长相。
一双好看的狐狸眸潋滟无比,眼睫翕动,白皙泛粉的脸纯欲勾人, 红唇一抹饱满的樱花色,美得叫人屏息。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被他收买了?”南栀掐住应莺的后脖颈摇了摇,一副拷问敌特的架势。
“哎呀,宝宝,怎么可能呀,”
应莺笑着抱住她胳膊,拖长调子,
“我是沾了你闺蜜身份的光,商总才同意加的我,不信你翻聊天记录。”
“我翻什么,你记录都删了。”
应莺笑得肩膀颤抖,举手发誓,
“我和商总清清白白,宝宝你不能污蔑我,被我男朋友听到了会引起误会的。”
“你少来,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开始背叛组织,从事地下活动的?”
“不不不,我绝对忠于组织,忠于宝宝,不被金钱腐蚀收买。”
两人闹得正欢,南栀放在化妆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来。
应莺凑过去看一眼屏显,手指竖到唇边“嘘”了声,“你男人的电话,快接快接~”
说罢,收起化妆箱提着裙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南栀呼吸放轻,坐下来,手机举到眼前,接通。
视频里的男人看上去有点累,眉眼难掩倦意,全靠烟撑着精神。
他透过镜头目光眷恋地一寸一寸端详南栀,哑着声道,
“很漂亮,怎么办,想藏起来。”
太过直白。
南栀噎了下,气息平稳一本正经地说,
“……是你妹妹办的宴会,你要是不愿意我去的话,那我可不去了。”
“呵,学会将我军了。”
对面的男人哼笑了声,屈指弹弹烟灰,“你明知道我舍不得让你半点不开心。”
顿了半秒,又问:
“105个小时没见了,想不想我?”
“……”
南栀垂下眼眸,吞咽一口,避开他深沉紧锁的视线,生硬地转开话题: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黑眼圈很重。”
“嫌弃了?”
“……”南栀没脾气了,“商先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您要是难看的话,怎么会有某某处长的女儿在众目睽睽下问您要微信呢。”
“我可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