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鸳:笨笨你又去看谁家的电视了?
笨笨把学来的姑娘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给咽了回去:你别管!
符鸳伸了伸懒腰,还没完全舒展开就被疼给打断了,眉心皱成一团,浑身实在是酸疼。
呼,有种渡完劫的感觉。
窗外颜色昏暗,看样子她是一觉睡到晚上了。
出房间后,她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许覆,也没有找到娴珍,就问其他的女佣,你们知道娴珍去哪了吗?
她们都低着头一声不吭,没人去回答她的问题。
符鸳恹下来,她或许猜到了。
娴珍在她旁边就是为了看好她的,而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或许就被姐姐当做失职,开除了。
但娴珍不是故意的,是她让她去救那小孩子的。
娴珍没有做错。
她要去找姐姐解释清楚。
那你们知道姐姐在哪吗?符鸳问她们的眼神里带了些期望。
过一会儿,之前拦过她的女佣才回答:大小姐,应该在东郊的那套别墅里。
可以带我去吗?
不久后。
符鸳从车上蹦了下来。
她没有来过这里,只觉得这里有些阴凉,附近栽了不少的绿树,将这栋房子围绕在中间,再远处也没有什么房子了。
这里不似常住的样子,更似是专门用作某个用途的地方。
门口站了不少人看守,唇线绷直,十分严肃。
符鸳进去了,没有人拦着她。
有一条很长的廊道,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声音,符鸳继续往前走,进入一个房间,视线明亮起来。
是姐姐。
她穿着深色风衣站在地毯之上,而她的面前倒着两个男人,男人的身后还站了一群黑压压的人。
符鸳认出来了,其中一个脑袋破血的是卢泊,另一个看身形,像那一天游乐园的人贩子。
你许覆看她的眼神有一丝无从掩盖的惊讶和无措,你怎么来了。
姐姐是在做什么?符鸳眼睛巴眨巴眨着,透露着些许天真,让许覆有些哑言。
她将她带离此处,往楼上走去。
楼顶的天台摆放了圆桌和椅子,今夜的天空繁星高挂,晚风拂过树林,月亮毫不吝啬地倾洒月光,黑夜变得宁静惬意。
许覆褪下外套放在一旁,露出里面扎在腰上的黑色衬衫。
伤怎么样了,还没好就到处乱跑?我看看伤口。许覆让符鸳坐在椅子上,自己蹲下身来。
姐姐是在报复他们吗?
手在触碰到她膝盖的那刻顿在了空中。
许覆眸子微暗,没有回应。
符鸳接着说道。
姐姐这样是不对的。
语气娇软毫无攻击力,却斩钉截铁。
许覆扬起了头看她。
符鸳对着这双含着反光的眸子,认真地说道:卢泊他绑架了我,他做错了事,应当受到法律的处置,而不应该是姐姐你去报复他们。
他们是坏人,姐姐不是,姐姐不能跟他们一样,否则姐姐也会变成坏人的。
许覆只觉这话触动了什么。
撩拨了一下她的心弦。
她不是坏人?
在她眼中,她不是坏人么?
她趁人之危,为了掌握路家这个能打击王潭延的突破口,利用她弟弟的病逼她签订协议,让她归自己所有。
她榨干了她的价值,还捏住她的脖颈,起过让她消失的心思。
尽管她做了这些,在她眼中她都不是坏人?
许覆觉得讽刺。
在外人口中,她是许家主养不熟的白眼狼,是野心勃勃所有人都要提防的猛兽。
从没人说过她不是坏人。
明明她自己都这么认为了。
她没有告诉符鸳,她觉得自己坏,可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做错。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凭什么呢,诱饵咬死了自己只是认错了小孩,不承认自己是人贩子,他的下场不过是被拘留几天。
卢泊他在牢狱里待完段日子就能出来,可是阿符却要遭受那样的待遇,让她遭受那样糟糕的事,在以后的某一天一日,还会回想起来,成为不可磨灭的伤疤。
凭什么。
他们应该获得加很多倍的惩罚。
他们应该死的。
符鸳觉得自己好像能感受到姐姐的情绪波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姐姐亲密上升的原因,她感受到了她内心在翻涌。
姐姐不要这样。符鸳捧起了她的脸,两只小手贴在她的面颊两旁。
姐姐很好,阿符很喜欢姐姐,所以不希望姐姐你做错事,如果这样,阿符会很难过。
所以,我们把他们送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好不好?
她是为姐姐而生,为姐姐而来的。
保护她,守护她,是作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