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呆呆的。
姜父听到马红莲的话瞬间愤怒无比,他激动的挥着手说道:“我怎么忘恩负义了?你对我有什么恩?当年你不过是因为家中贫困才执意要与我订亲,我家帮了你多少忙?
你又何曾帮过我什么?你不过是想进我家来享福罢了,你对我有什么恩?又谈什么负义?当年正处于国家危难之际,我不过是想把心思多放在革命上,
那时十七八岁的年纪,我并没有想着结婚的事,是你一直追赶着我,凭什么说我对和你的婚事纠结?你要逃荒的前夕也并未曾给过我信息,我又不是先知,我怎么知道你父母要带你走!”
“再说孩子的事,是,我当年是做过糊涂事,没经住你的引诱犯了错,在你无故失踪后,我为这个错误找了你十年,你音讯全无,你叫我怎么办?”
马红莲听着这些话,咬着嘴唇,双眼憋得通红,却没让眼泪落下来,哽声问道:“你当真找了我十年?”
姜父沉着脸摆了摆手说道:“那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的了,前尘往事早已化为虚无,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姜勘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你给我说句实话!”
马红莲咬着牙看了姜勘,而此时姜勘听到这句话,也愣愣的抬起头看向了马红莲。
“他,是!”马红莲最后还是选择了嘴硬,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
“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姜父愤怒的指着她厉声喝斥了一句。
这句话如雷霆般击在了马红莲的心头,她被吓得狠狠颤抖了一下,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但最后还是倔强的睁开坚定而犀利的眼睛,直直与姜父对视狠狠道:“他就是你的儿子,就是我与你那夜的儿子!”
说到后面她有些渗人的笑了起来:“姜正阳,你养了快三十年的儿子,现在跑来问我,他是不是你的儿子,如果怀疑,你当初为什么要认他?”
姜父气得甩出了斓茵给的那个亲子鉴定报告说道:“当初他突然跑来认亲,说他娘已经死了,我们当年很是怀疑,但看在他是一个可怜的孤儿的份上,又顶着我姜家的名义,我于心不忍便收留了他。”
随后他指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说道:“这是我四儿媳娘家父亲认识的一个很早从国外回来的医学教授帮忙做的亲子基因鉴定结果,上面明确的显示姜勘他不是我的儿子,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姜父说完,气愤的一甩手臂,今天这个事,但凡他有半点基础病,都能当场气死过去。
马红莲也是读过书的,她以前是小地主家的小姐,遭遇了战火的轰炸,四处逃窜家道因此落败,而当时姜爷爷在军中任要职,她们一家才来投奔。
而姜父和马红莲当初之所以订亲,也是因为战争时期,姜爷爷当兵的时候受伤被马家救了一次,所以有了这个关系,马家想与姜家结亲,姜家自然是不好拒绝的。
只是当初姜父年轻气盛,一心上战场打仗,无心于儿女婚姻,才一直拖着没结婚。
姜爷爷知道当年的事,但这件事已经无法评说了,他做为长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沉默的坐着。
马红莲拿起了那份鉴定报告,看了起来,她虽然认字,但看着上面的那些看不懂的符号,只能摇着头喃喃说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判断是不是亲生孩子的东西?就凭这一张纸,我不信,我不信,你就是骗我的!”
这时一直安静坐在斓茵身边的颜君航突然又拿出一个信封放到她面前,用锐利的眼神看着马红莲说道:
“据我所查,你在1932年的时候嫁给了一个县城的地主做小妾,地点就是在江市下面的福余县,离我们这不远,而且你之前也一直在那里生活,你嫁去不久,那家的主母就意外死了,
但地主也没有把你提为主母,后来战争全面爆发,那个地主家的房屋被炸毁了,全家都死了,你和你儿子侥幸躲过一劫,但你的日子又恢复了清贫,你最终把心思打到了姜家头上,在1942年,让你与地主生的十岁的儿子回到姜家来认亲,我说得对吗?马红莲?”
梦想了一生的情郎
马红莲听到颜君航的话,就像被人揭开了遮羞布一样,她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转头满眼恨意直勾勾的看向颜君航。
颜君航依然神色如常,勾着嘴角,带着些讥讽的看着她,仿佛在告诉她,她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小丑一样。
姜家众人听了颜君航这话,这才恍惚大悟,所有人脸上的神情都是又羞又愤,羞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替别人养了三十年的儿子,还是替一个给别人做小妾的女人,愤的是马红莲这无耻的手段!
颜君航说的时间,一点都不差,姜父确实是在1932年的时候与马红莲订的亲,也是那一年被马红莲勾引犯错,那夜过后的第二天,马红莲就消失了。
原来她当年并不是去逃荒了,而是去嫁给了老家的地主,因为他父母是地主,所以觉得即使是地主家的妾也比一般老百姓好过。
当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