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可以把所有的事告诉晏斯野,也可以接受晏斯野不要自己了,可是,母亲的医药费要怎么办呢,母亲的病现在就靠着那昂贵的药吊着……
“池先生?”
“池先生?”
催促声把池星燃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池星燃脸色苍白,一点一点收紧手指,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我知道了,晚点我会打过去。”
挂了电话,池星燃看着手机上晏斯野的电话号码,眼眶越来越红,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随后转身走向2604号房间。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昏昏沉沉一片,就在池星燃满心恐惧时,只听到背后传来“咔哒”一声门被锁上的声音,不等他回头看过去,一个高大漆黑的影子便从背后笼罩住他,随后,一只眼罩盖了过来,彻底遮挡住池星燃的视线。
池星燃身体抖的厉害,“不要……”
男人沉默着把池星燃甩到了床上,沉甸甸的声音覆压下来,陌生的气息混杂在男士香水中,让池星燃感到一阵恶心和作呕感。
他没有办法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一个陌生的男人触碰自己。
池星燃的眼泪从眼罩下滚了出来,一点点打湿柔软的布料,两只手不停的推搡着身上的男人:“不要,我求你了……我还要结婚的……”
“呵。”
池星燃听到男人发出了一声清冷短促的讥笑。
他被一把拽了过去,紧接着身上的衣服被大力的扯开。
池星燃哭:“别,别弄坏衣服……这是我的订婚礼服,我求你了,不要弄脏它……”
男人似乎没了耐心,把池星燃翻过去,分开了池星燃的双腿……
……
当池星燃一瘸一拐从酒店出来时,已经是这天的傍晚了。
刚把手机打开,迎接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短信和电话。
晏斯野和路嘉言给他打了足足几十个电话,短信更是数不胜数。
【晏斯野:池星燃,你去哪了?】
【晏斯野: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今天要订婚?】
【晏斯野:不想订婚是吧?行。】
【路嘉言:阿燃,你人呢???】
【路嘉言:晏斯野去医院找你了。】
【路嘉言:天,你到底去哪里了?】
【……】
池星燃面上毫无血色,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木偶,愣愣的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低头,苍白的手指去擦着白色礼服衣角被染上的莫名液体。
手机又一次响了。
池星燃木讷是看了一眼,随后接通。
路嘉言似乎都要急疯了:“池星燃,你到底去哪里了啊!参加订婚宴的客人都到了!”
“我……”那个男人很粗暴,弄的他很疼,池星燃的嗓子早就哭叫的哑透了,“我马上回去。”
路嘉言:“你没事吧?晏斯野去医院没有找到你……”
池星燃反应缓慢:“……我,我去了别的地方。”
路嘉言:“那你快点回来吧,晏斯野找你找的都快发疯了。”
池星燃眼睛慢慢泛红,再多说一个字似乎都要哭出来:“……好。”
……
晚上六点半,池星燃回到了别墅。
今晚,他的订婚宴,就预定在这里进行。
当他走进大厅时,一瞬间,几十双眼睛同时齐刷刷的朝着他看过来,其中还夹杂着八卦和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晏斯野今日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被精心打理过,颀长的身材,纤瘦又宽阔的背脊让他看起来分外俊朗帅气。
他沉着脚步走到池星燃面前,微笑着和今日到场的客人说了声稍等,随后牵着池星燃的手,带着他来到楼上无人的地方。
晏斯野的脸色骤然一下染上一层寒霜。
“池星燃,今天你去哪了。”
订婚宴上的闹剧
池星燃像一只鸵鸟,脑袋垂的低低的,“我,我去医院了……”
“我去医院找过你,也问过照顾你母亲的护工,你根本就没有去过那。”
池星燃手心全是汗:“我,我真的去了,护工没有看到我而已……”
池星燃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想今天……今天我们订婚,我就去给我爸爸扫墓……”
晏斯野的目光落在池星燃的头顶,仿若千斤重,叫他抬不起头来,后颈如同被烈火烧灼,疼到刺骨。
“阿燃,你回来了?!”
惊喜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路嘉言匆匆忙忙跑过来,目光在晏斯野和池星燃身上来回转了转,“呃,你们两个吵架了吗?”
池星燃喉咙像被塞了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似一个世纪般漫长,晏斯野终于开了口,语气软了几分:“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朋友们都还在底下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