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二楼,就见卧室的门居然被人打开了。
池星燃心头一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
只见路嘉言正站在衣柜前,衣柜的门被拉开,手里正拿着那件红色的织了一半的毛衣。
“阿燃,你回来啦,我……”
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池星燃脸色骤然苍白,踉跄狼狈的扑了过去,一把将毛衣夺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尖锐颤抖:“还给我!”
在这一瞬间,路嘉言似乎看到了曾经的池星燃。
他愣在原地,看着池星燃呼吸急促的走到床边,弯腰从床脚拉出一个黑色的行李包,然后把毛衣小心翼翼的塞了进去。
路嘉言脸色尴尬:“嗯,我就是想看看你衣柜里有什么衣服,前阵子不是你生日吗,我想补一件生日礼物,送给你。我看这件毛衣没有织完,觉得好奇,所以才拿起来看了看。”
池星燃胸口剧烈起伏,肩膀也在微微发抖,声音冰冷:“我的衣服已经够穿了,拜托你下次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路嘉言:“……哦。”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池星燃背对着路嘉言,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窗外。
路嘉言咬了咬嘴唇,“那我今天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找你玩。”
池星燃不冷不热的“嗯”了声。
路嘉言又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
晚上六点。
晏斯野回到了别墅。
张姨递来一杯冰水,晏斯野一边解开领口,一边接过水杯,问:“池星燃呢。”
张姨:“在房间里呢,中午之后就没下来过。”
晏斯野喝了口水,将杯子递了回去,抬脚就往楼上走。
张姨叫住他:“阿野,下午有个人来找他,说是他以前的朋友,叫路嘉言。”
晏斯野愣了下:“路嘉言?”
张姨:“是的。”
晏斯野瞬间皱紧了眉头。
路嘉言曾是池星燃最好的朋友,也是当年他的复仇大戏里,重要的一个工具人。
晏斯野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他是怎么他借着这个人对池星燃的嫉妒和羡慕,将池星燃一步一步推进深渊。
池星燃怎么会和他……
晏斯野声音低沉喑哑:“池星燃对他是什么态度。”
张姨:“看着挺好的,两个人在花园里聊了许久的天,后来还一块儿出去吃饭了。”
听到这话,晏斯野微微松了口气。
所以,池星燃这是原谅了路嘉言?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池星燃也不在意他过去做了什么,代表他着彻底放下过去了?
晏斯野转身就往楼上走。
池星燃正趴在桌前,面前摊着一本法语书,他的下巴枕在手臂上,眼皮子上下打架,昏昏沉沉的泛着困,好像只春日阳光下偷懒的小猫。
晏斯野轻着脚步走了过去。
池星燃却察觉到了什么,一个激灵,瞬间惊醒过来。
晏斯野见他慌慌张张起身的模样,笑了两声,把他拽进了怀里,“吵醒你了?”
池星燃摇摇头。
晏斯野在椅子上坐下,把池星燃拽到自己腿上,翻了两页书:“怎么想起来看法语书。”
池星燃声音轻轻的:“随便看看,打发时间。”
晏斯野看着他耷拉下去的脑袋,把他转向自己:“我听张姨说,你今天和路嘉言出去吃饭了。”
“嗯。”
晏斯野捏着池星燃的手腕,声音低沉:“你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现在和他和好,重新来往,也挺好的,反正钱我都帮你还了,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池星燃笑了一下:“是呀。”
……
路嘉言走出别墅,坐上了停在不远处的汽车,随后拨了个电话出去。
司明羽的声音渐渐传来:“怎么样,你见到池星燃了吗?”
“见到了。”
“怎么样。”
路嘉言语气带着几分浅浅的唏嘘:“我带他去吃了午饭,他现在连顿牛排都吃不起,也挺可怜的。”
“那你有发现他不对劲的地方吗?”
路嘉言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嗯,他有一件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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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衣?”
电话里沉默两秒,司明羽很快想到什么:“是……红色的毛衣吗?”
两年前在医院时,他确实看到池星燃的母亲在织一条红色的毛衣。能让池星燃如此在意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个东西了吧。
路嘉言的回复很快验证了他的猜想:“对,是一条红色的毛衣,上面还绣了向日葵。”
路嘉言好奇:“不过,你怎么会知道。”
司明羽没有回答,沉默了会儿,开口:“这几天,你多和池星燃接触接触,想办法带着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