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池星燃对他笑了笑,随后转身就走。
晏斯野双脚沉重,像是灌满了铅,直到池星燃的背影彻底消失,依旧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祝媛媛皱紧眉头,走上前小声喊他:“晏总,我们回去吧。”
手里的请柬被攥成一团,晏斯野像是被抽空灵魂的木偶,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就这么行尸走肉般跟着祝媛媛坐上了车。
祝媛媛发动汽车:“是送您回家,还是送您回公司?”
晏斯野目光空洞,盯着手中已然变了形状的请柬,喃喃开口:“我不是……有心要那么报复他的。”
祝媛媛愣住,回头看向晏斯野,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晏斯野在回答她上次在游轮上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恨池星燃。
池星燃的婚礼
汽车的后视镜里,晏斯野的表情显得分外苍白,眉宇紧紧笼成一团,似乎在回忆什么极为痛苦,不堪的往事。
祝媛媛不忍再看下去,收回目光,默默的将汽车驶出校园。
晏斯野也没有再说下去,他深深的埋着脑袋,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到回到别墅。
接下来两个星期,晏斯野都没有去公司上班,每次祝媛媛去家里给晏斯野送文件,都能看到满地的酒瓶。
可见,池星燃结婚了的事对晏斯野的打击有多大。
祝媛媛理解晏斯野的心情,在他满心愧疚,充满希望的准备和池星燃开始新的人生的时候,池星燃却毅然决然的转身选择了另外一个人,还是一个处处不如他晏斯野的男人。
池星燃连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给晏斯野留。
眼看着池星燃的婚礼越来越近,晏斯野还在借酒消愁,祝媛媛心急如焚。
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人等着张嘴吃饭,晏斯野又能有多少时间去治愈情伤呢。
好在,这天傍晚,晏斯野给祝媛媛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帮自己收拾一下屋子。
祝媛媛不敢耽误,立刻赶了过去。
帮着把别墅打扫干净后,祝媛媛又去厨房给晏斯野煮了碗面。
这段时间,晏斯野瘦了许多,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丝毫血色,本就充满压迫力的男人,如今光是坐在那里,一语不发,就足以让人感觉到一股窒息的危险。
祝媛媛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呢。
一小碗面,晏斯野吃的很慢,快吃完的时候,他忽然对祝媛媛说:“明天去帮我挑一份礼物。”
祝媛媛:“嗯?”
晏斯野捏紧手里的筷子,“送给池星燃的。”
祝媛媛瞬间明白过来,晏斯野说的,给池星燃的新婚贺礼。
所以说,晏斯野这是打算放下了?
虽然不知道,晏斯野到底在想什么,但眼下这的确是对晏斯野和池星燃来说最好的结果。
第二天上午,祝媛媛跑了一趟商场,给池星燃挑了一只纯金的古法素圈手镯,心意很足,一万出头的价格,也不会给池星燃带来什么心理上的压力。
……
池星燃的婚礼定在下个月的一号,在近郊的一家小酒店里举办。
婚礼当天,当晏斯野从车上走下来时,一眼就看到那陈旧的脏兮兮的酒店门牌。
大门口只立着一个简易的告示牌,上面写着池星燃和许济的名字,告示板一看就是用过很多次了,背景的纸张都泛着老旧的黄色。
越往酒店里面走,晏斯野的心里就越不舒服。
等他走到婚礼的正厅,他才明白,池星燃对他说的“婚礼办的比较简单”,一点都不是开玩笑。
一个二十来平米的小厅,面积甚至还没有晏斯野家的半个客厅大,一共只放着六桌酒席,没有舞台,也没有任何婚礼的装饰,只是简简单单在墙上沾了几个气球。
这便是池星燃的婚礼。
他人生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居然连一束鲜花都没有。
这么简单,甚至可以说寒酸。
晏斯野像被狠狠的攥住了心脏,又闷又难受。
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如果是他,他一定会给池星燃最盛大最豪华的婚礼……
“晏总。”
祝媛媛在背后小声的叫他。
晏斯野回过神,深吸了口气,抬眸向厅里看去。
池星燃穿着一套简单的黑色西装,领口系着红色的蝴蝶结,胸前别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站在许济的身边,笑容满面的和前来赴宴的宾客点头问好。
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跑到许济的身边,仰着脑袋,不知道说了什么。
许济笑着弯腰把小男孩抱了起来,池星燃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递给了那个小男孩,温柔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
晏斯野呼吸凝滞住,看向祝媛媛。
祝媛媛上前一步:“晏总,许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