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晏斯野没有明白,池星燃把话说的更清楚:“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个愿意与你搭伙过日子的……如果你想找我,你可以随时过来。”
晏斯野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已然冰冷:“你是说,让我找个人形婚,然后把你当情人一样,养在外面,等我有生理需求了就去找你上床是吗?”
池星燃没有回答。
然而,没有回答,那就是最好的答案。
晏斯野这个晚上,好不容易燃起的那一点点希望,在此刻,再次被池星燃的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
他从床边站起身,两只拳头捏的死死的:“你觉得,我能做到这种事吗?能把你当个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为什么做不到。”池星燃语气轻飘飘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残忍”的无辜和理所当然。
“我不是当过你的情人吗?”池星燃语气平静:“整整两年。”
晏斯野像是被凭空狠狠甩了一巴掌,脸颊又红又白。
床上的小婴儿忽然哼唧了一声,池星燃赶紧伸手,拍了拍她的胸口,语气压的更低:“那个时候就可以,现在……”
晏斯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他觉得喉咙里似乎卡了一根刺一样,拿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他才转身离开了卧室。
……
第二天上午,保姆来房间把睡醒了的小丫头抱回去换尿布湿。
走到门口时,保姆突然一脸好奇的看向池星燃:“池先生,您和晏先生吵架了吗?”
池星燃:“嗯?”
保姆有点尴尬:“您不要介意,我就是有些好奇,所以多嘴想问问。”
池星燃笑:“没有。”
保姆一脸纳闷:“这就奇怪了,我半夜起来给小孩喂奶,发现晏先生居然一个人在客厅抽烟,这三更半夜的……然后我刚刚又看到他在楼下种花。你说,他一大早种什么花啊。”
池星燃有些心虚,却还是笑了一声:“可能,他有什么心事吧,我也不太清楚。”
保姆抱着孩子离开了。
池星燃紧紧的攥着被子,过了好一会儿从床上走了下来,来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果不其然,晏斯野正蹲在院子里的花圃前,手里还拿着一颗向日葵的花苗。再看旁边的几块花瓶,已经种满了向日葵。
池星燃抿了抿嘴唇,随后拉上了窗帘。
一直快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晏斯野都还在外面的院子里,保姆抱着小孩,在客厅走来走去,一脸担忧:“池先生,您要不要去劝一劝啊?这太阳越来越大了,先生早上就没吃东西……”
池星燃犹豫了一下,点点脑袋,转身往院子里走。
很快,池星燃来到晏斯野的身边。
晏斯野身上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却像是全然感觉不到疲惫似的,低着脑袋,不停的松土,修剪花枝……
池星燃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你要是觉得昨天晚上我说的不对,那就当我没说过,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晏斯野手上动作一停,随后猛然摘下手套,偏过脑袋看向池星燃:“什么办法?”
“我还没有想好……”
晏斯野眼神嘲讽:“所以你的想法里,从来就不包括和我结婚是吗。”
池星燃:“我不会和别人结婚的……”
晏斯野:“那许济算什么?”
池星燃没想到他会提起那个人,眼神明显的凝滞住,好半天才开口:“他的情况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晏斯野冷笑:“因为他是个大学教授,德高望重,所以你愿意和他结婚,哪怕你们之间没有爱,你也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孩子的养父。我确实是和他不一样。”
池星燃本来就不想劝晏斯野,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见晏斯野还是这幅油烟不进的样子,也不再多言,转身就往别墅里走。
晏斯野隐忍多时情绪再次爆发。
他狠狠的把手里的花苗丢在地上,有些恼怒的站起身,重新池星燃的背影:“你就不能说一句好话哄我一下吗?哪怕就是骗我一下,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
晏斯野哽咽:“我没有要求你一定要和我结婚,你明知道,我有多后悔那两年我对你做的事,你还偏偏要让我像那两年一样对待你……”
池星燃没有说话,目光静静的落在那棵被晏斯野丢在地上的向日葵花苗,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
晏斯野赶紧弯腰,把花苗捡起来,“对不起……”
再见司明羽
他再次蹲下身,把花苗栽进土里。
池星燃:“已经种的够多了。”
晏斯野没有说话,又拿起一棵花苗。
池星燃身侧的手指收紧松开,又收紧,突然开口:“晏斯野,你不会想要我去哄你吧。”
晏斯野的肩膀猛然一僵。
池星燃的声音明明那么平静,可晏斯野还是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