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周父不太认可,他性子古板率真,认为安父是个心术不正的,并不想两家多来往拉扯。
自家过好自家的日子便好。
周傅川随意在楼下待了会儿,事情交代清楚,立马跑着上了楼,进房间时,林阮正半坐在床上,收拾自己晾干的衣服。
是的,只有她自己的,周傅川的,还在外面,随着夏日夜间的微风轻轻荡漾。
周傅川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小细节,他见到林阮,记挂着昨晚的事情,秉持着有问题立马解决,绝不拖延的原则,走到林阮的跟前站定。
“软软,我们谈谈。”
林阮仰头,看了他几秒钟,头又低了下去,叠着衣服,周傅川最怕遇到这种情况,沉默又尴尬。
两人中间好像跨着条鸿沟,周傅川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可林阮是他媳妇,不是他手底下的兵,不服气能拎出来切磋一番。
所有的问题、不合时宜的别扭,在铮铮铁拳下解决。
正当周傅川想着法子时,林阮又低又小的声音在下方传来。
她问:“周傅川,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周傅川一时间顿住了,他不知道林阮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两人已经结婚三年,在他的认知里,三年的婚姻,他们应该算是老夫老妻。
但这个关头,周傅川不敢再惹林阮不开心,给两人的“冷战”加上一层冰。
于是,他斟酌着答案回答:“因为合适,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妻子。”
林阮脾气很好,是个和善孝顺的小姑娘,她没有什么坏心思,长得也好看,最关键是老爷子看重她他对和林阮过一辈子这件事不反感。
和老爷子说愿意娶林阮时,他连未来生两个孩子这事都想到了。
周傅川很满意自己的回答,却没看见林阮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喃喃道:“合适原来只是因为合适么。”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周傅川的表情有些严肃,林阮一直很乖。
“你是在怕有人会和我说什么?”林阮将衣服丢在一边,抬头看向忿忿不平的周傅川,神色奚落。
若是他没做,自然不怕人说,当初若是她知道周傅川会问安然同样的问题,她不会嫁给他。
哪怕再喜欢,哪怕他先问的是自己,林阮都不会答应。
爱情是自私自利的,任何情况下容不得第三人,谁都想做唯一,林阮也不例外。
“我为什么要怕,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周傅川自觉冤枉,看着林阮生疏的行为,犹如凌迟般难受,说话不由自主有些冒火。
“那安然呢?”他听见林阮问,刚在想关安然什么事,林阮的下一句打的他猝不及防。
“当初,你想娶的是安然,首先问的也是安然,对吗?”
林阮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对不对?”
“那是个误会。”
周傅川想到之前做的糊涂事,脑袋都有些发热,这些事他怕林阮多想,明明和知情人强调过,不要再提起,尤其是在林阮面前。
“我当时脑子不清楚,太冲动闹了个乌龙。”
“那娶我也是冲动?”林阮又问,语气没什么起伏,好似在问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是,不是冲动。”周傅川飞快的回答,“是我心甘情愿,能娶到你是我的运气好。”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同样的问题,你也问了安然?”林阮说到这里,想到自己莫名收到的委屈,情绪失落,语气沮丧。
“我要是早些知道,不会答应和你结婚。”
林阮清醒,也爱自己,对周傅川的喜欢,没有她的尊严重要。
“你在说什么?我们已经结婚了。”周傅川听到林阮说后悔的话,心开始乱了,人也慌了。
整个人气势很低沉,一向伪装的平和消失,冷着脸重复:“林阮,把话收回去,我当没听见。”
可林阮不怕他,一切事拿到明面来讲,她反而如释重负。
如果这一切源于误会,源于她的自作多情,那就在事情尚未广而周知,在还有回头的余地,解决掉。
反正,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就是嫁给周傅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只麻雀。
“我说,婚礼可以取消。”
只会有你一个人
林阮这句婚礼可以取消,听在周傅川耳中,则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林阮要和他离婚,这段婚姻结束的意思。
“林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傅川眼角微红,完全一副气急的模样,他双手垂在两侧,紧握成拳,裸露在外的手臂青筋鼓起,一字一句郑重吐出。
“我们的婚姻受国家法律保护,不是你三言两语能改变,你总该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突然变成这种场面。”
周傅川说到这里顿了顿,颓废的塌了肩膀,“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