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和周老爷子忙着整理宾客名单,和排列当天的席位,这是项大学问,重要的几桌,每一个位置都要斟酌,十分考验人情往来。
周远山则是带着周傅川和林阮去了酒店,这边的布置外包给了专门的婚庆工作室,他们只需要带着伴郎伴娘熟悉婚礼过程。
每个人很忙,也很开心,人逢喜事精神爽。
连最小的小宝都有属于自己的任务,坐着遥控小汽车为新人送上戒指。
忙了一上午的时间,林阮他们的午饭是在酒店吃的,下午直接回大院准备,周傅川和周远山则是和秦深、迟非两人去汀兰华府,迎亲车队也是从那边出发。
本来迎亲的地方是汀兰华府,可林阮生母那边打来电话,说她继父的儿子升了高三,需要陪读,林母走不开便不来了,只打了一万块的礼金。
实在是唏嘘,林阮直接退了转账,拉黑了林母,母女情分缘尽于此,以后互相不要打扰,就是最好的结局。
周老爷子知道后,拄着拐杖在家发了好大的火,最后换了迎亲的场地,在老爷子的心里,林阮是他孙女的份量大于孙媳妇这个身份。
林阮作为当事人,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她和林母的熟悉度,可能还比不上她负责的病人,从被抛弃的那一刻,林阮早已不渴求母爱眷顾。
她不将希望寄诸他人,会好好的爱自己。
婚礼诸多事项,一一筹备清楚后,林阮在宋浅和苏月的陪同下,素颜试了试几套服装,最后大家一起回了大院。
几人一进门,便被满目的红绸和气球充斥了视线,大门、窗户和墙壁都贴了老爷子亲手裁写的红纸喜字,室内布置的愈加喜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笑,沉浸在一片喜悦中。
周傅川和林阮夫妻两人一进门,便被熟人打趣,问明天结婚开不开心、紧不紧张、什么时候给老爷子生几个曾孙抱抱的问题,更有放得开的,问些房间里的问题,羞得林阮小脸通红。
晚饭,大家都是在家里吃的,周母住在青岛的朋友,快送邮来几只新鲜的帝王蟹,清蒸、红烧、避风塘好几种口味被张姐玩出了花。
宋浅和苏月两人第一次来好友婆家做客,本来拘束的不行,张姐一顿锅铲操作,再加上老爷子太过和蔼,两人最后完全放开,大吃特吃。
“孩子,多吃点,当自家别客气啊!”老爷子笑眯眯的小酌几杯,招呼宋浅和苏月。
“谢谢爷爷。”
宋浅和苏月连连点头,手下是一小碗蟹柳蒸蛋,上面撒了一点香油葱花,周家人特别照顾他们,没有想象中的高门难处。
一家人和气又接地气,很好相处。
一顿晚饭下来,众人吃的满足,接下来没有什么要忙的,主要就是休息。
大家精神都充足的很,将木制小茶几搬到院子里,煮了一壶茶慢慢的品,放松的谈着闲话。
周傅川和林阮并肩坐在长凳上,两人手牵着手看着布置喜庆的小院子。
“你紧张吗?”林阮听见周傅川问。
她侧了侧身子,头靠在周傅川宽长的肩膀上,把玩他长着厚茧的手指,慢吞吞的道:“有点,你紧不紧张?”
她更多的是觉得不真实,结婚时就是简单领了个证,吃了个饭,到现在都三年了。
正在她出神时,周傅川说话了,“有点紧张,不过我很想看你穿婚纱的模样。”
迎亲敬酒那几套衣服,他都见过了,唯独那件最重要的主婚纱,她们说为了惊喜,至今没有拿出来过。
“你明日就能看见了。”林阮顿了顿又补充道,“师姐和月月都说很好看。”
周傅川低头看着明显带着笑意的小姑娘,心头跳了跳,头一次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早些到明日,光明正大的将心上的姑娘娶回家,让所有人都知道,林阮是他周傅川的。
“丁灵灵——”
手机原始的铃声振动响个不停,周傅川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林阮也看见了亮起的手机屏幕,随后移开了视线。
“是安然的电话。”周傅川边说边挂断了电话,似乎并不想与安然有什么牵扯,“应该是想让我帮她处理她父亲欠款的问题。”
“你不接电话吗?”林阮问。
“不接,她很烦。”周傅川摇头,小心观察林阮的表情,说道:“况且这是他们家的事情,不关我们的事,能帮的我已经帮了。”
他说的是那天安普阳上门催债,迟非打电话叫他帮忙的事情,回来早早就交代了,林阮也只知道。
“嗯。”林阮淡淡应道,她对周傅川这样处理很满意。
结了婚的男人就应该和其他人保留界限感,不要给别人暧昧的机会和借口。
周傅川是林阮的老公,不是安然的,没有义务替安然排忧解难。
周傅川和秦深、迟非在周家待了一会儿,周母就催着他们回汀兰华府早些休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