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回头,对着他们抿唇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找个地方冷静一会儿,会回来的。”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婚宴厅。
早已换好自己衣服的宋浅和苏月,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离开之前,苏月给了焦急的张姐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知道林阮是在意周家人的,并不想让他们担心。
事情闹到这一步,是谁都不想的,只能怪周傅川这个分不清主次的狗东西。
在苏月心里,任何人都没有她的朋友林阮重要,一个以命要挟别人丈夫的贱人,就算残了没了也是活该。
这里的坏人坏起来,狠毒不输大徵朝的那些贵门小姐,坏心思和入不了眼的小心思接连不断,看着就烦。
周傅川赶到宴会厅时,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熟人,周父和周母两人站在周老爷子身边,替他拍着后背前胸膛顺着气。
周傅川是急急忙忙跑进来的,喘着气四处寻找林阮的身影,语气急迫,“软软呢?”
没有一人应答他,周远山看见他来,解开袖扣丢在地上,挽起袖子握紧拳头捶了过去。
周傅川一时不察,被他一阵大力打倒在地上,面颊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缓过神来,立马站起来,接下了周远山紧跟着的第二拳。
两兄弟你一拳我一拳,打的不可开交,周远山虽也被老爷子从小训练,但在周傅川经过千百次实战的专业面前,很快不敌,即将败下阵时,一人又加入了战局。
是林阮的学弟,陆路。
林阮她不欠周家的
三个人在宴会厅打的不可开交,旁人看着想去拉架,根本无法近身。
本就气急攻心的周老爷子见到这场面,想到黯然离去的林阮,呼吸更加不畅。
“别打了!”
老爷子大喊一声,掷起拐杖,往抱在一团的三人扔去,自己不受控制的捂着胸膛向后倒去。
“爸——”
周父和周母及时扶住昏迷的周老爷子,惊慌失声,连忙做着急救措施。
听到动静的三人立马停了下来,看见昏迷的老爷子,左眼青紫、右脸高高肿起的陆路率先跑过去,极快的检查一番,说:“脑梗,快送医院。”
被老爷子拐杖砸到的周傅川顾不得疼痛,将老爷子抱到背上,往门外跑去,其他人立马跟上。
路上拨了医院的电话,老爷子一进医院,立马进了急诊,陆路跟了进去,周家几口人站在门外等候。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不在预料之中,周母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怔怔的问周父:“好好的婚礼,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周父揽住她的肩膀,安抚的拍了拍,低头叹了口气,吩咐大儿子,“远山,你去找软软回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
望着墙发呆的周傅川脸色一下变的难看起来,几秒钟后,他转身往外走去,“我去找。”
“她不想看见你。”周远山在他身后开口,无视周母拉他的手,径直对着僵直停住的身影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再出现在她面前。”
“去陪安然呀!一个心思丑陋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林阮比,周傅川,你就拿着你那颗所谓的善心,去普度众生好了。”
周傅川没有回头,周母也生气却更见不得自己的亲儿子受委屈,她拉着周远山哀求道:“远山,你打都打了,别骂你弟弟,安然也是和你们一起长大的呀,难道你要你弟弟看着安然死吗?”
事情她都清楚,安然有病,自杀未遂之后,以跳楼要挟傅川过去见她,这才误了时间。
以她家老二的职业和性格,不可能见死不救。
“你和他一样糊涂,明知是骗局,却还要往里跳,被人家玩的团团转。”周远山的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看的周母遍体生寒。
“选在今天,点名要他,什么心思昭然若揭,安家的人亏了全世界也不会亏了自己?妈你三年前借出去的几百万,到今天,人家请你喝杯茶了吗?”
他顿了顿,再度看向周傅川,“三年前,她混蛋成那个样子,也没寻死觅活,在自家最困难的时候,转身出了国,砸钱镀了层金在你之后回了国,周傅川,你有点脑子,从软软进大院的第一天,安然就不待见她,甚至把她当成敌人。”
“你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去找她。”
周傅川虽未回话,肩膀却塌了下来,整个人颓丧不少,但却并未转身回来,而是一步一步,更为坚定的往外面走去。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林阮,只有待在林阮的身边,周傅川才能呼吸的过来。
“远山,你刚刚太过分,他是你弟弟呀。”周母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不说,他不会那么快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周远山靠在墙上,看着门口微微闪烁的灯,低声道:“妈,你要明白,林阮是我们的家人。”
“她不成为你的儿媳妇,也会是我的妹妹,若不是她,小宝至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