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揽着嚎啕大哭的妻子,心痛的拿着手帕给她擦眼泪,面带哀求的看向周老爷子,“爸,还是告诉傅川,别让孩子恨我们。”
周老爷子内心纠结,但还是坚持自己最初的决定,“若是他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不会让你们成为软软的阻力,她也是我们家的孩子。”
他知道儿子和儿媳妇的心思,无非是怕软软照顾不了自己,怕傅川受骨肉分离的痛。
“况且傅川未必会不同意软软出国。”
他这双眼睛可比儿子儿媳妇看的清楚,那臭小子明明喜欢人家喜欢不行,偏偏白长了张不会说话的嘴,看的他这个做人爷爷的,暗自着急,叹为观止。
再说孙子知道了又能如何,以他职业的重要性,根本出不了国,傅川又申请了机密任务,无非是想在软软回来之前,以命搏个前程,让自己调回京市更有话语权。
没有一点实力,怎么可能护得住在乎的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扰乱他的心思,出了差错,谁也承担不起责任。
周家的处境并不像眼前所见的平静,在他们家这个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外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一点错便是万劫不复。
“安家的例子就在眼前,你们要坚守本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老爷子面色郑重,叮嘱儿子和儿媳妇。
“儿子知道。”
周父的面色沉重了些,安家不出意外是被人搞了,再结合傅川和软软婚事的反常,和近期远山公司遇到些棘手的问题,不难猜出有人在暗中针对周家。
只是对方心思太过缜密,他们顺藤摸瓜也没揪到一点狐狸尾巴。
林阮离开的那天,正好是十月的第二个星期六,机场门口围了很多举着粉丝灯牌的年轻人。
“今天是秦梵音回国的日子,娱乐圈的顶流常青树。”
苏月挽着林阮走在机场的大厅,和她说娱乐圈里的八卦,两人前面是推着行李车的陆路。
陆路是邓教授安排回来接林阮的,两人这次都跟着邓教授学习,只不过林阮有工作职位,陆路占的是学院名额,作为助手在实验室参与研究。
“学姐,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去托运行李,你和苏月姐去找个地方坐坐。”
在前面走着的陆路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等两个人走过来,开口说道。
他极有分寸,知道两个人在前面上说话,便主动隔开了一段距离。
“好,麻烦你了。”
苏月挽着林阮的手,对陆路笑的一脸“慈祥”,好似长辈对晚辈肯定一样,看的陆路推着行李落荒而逃。
“你干嘛吓他。”林阮意识到好友的恶作剧,捏了捏苏月手腕上的肉。
“我逗逗他!这弟弟挺好玩。”苏月一脸坏笑,“别不知道他什么心思,我看的明明白白呢,这小子怕是对你有心思,殷勤的不行。”
林阮看着走远的陆路,笑着摇了摇头,“学弟年纪小,以后遇见真正喜欢的人,会开窍的。”
陆路是个很好的男孩,品行端正,努力又勤奋。
一个院系的人,大家相处一年,只有她知道邓教授是他的姑父,其余的人都不知道。
他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也是靠自己,明明有最好的条件,却从未想过沾邓教授的光。
“是是是,我知道你对人家小学弟没兴趣,以后我不开他玩笑了。”
苏月揽着林阮笑个不停,忽而看见前方的几人,正色了起来,身子也挺直了。
“软软,周家的人在前面。”
林阮也看见了站在最前面,拄着拐杖的老人家,片刻不停带着苏月走了过去。
“爷爷,你来了。”
林阮在和老爷子打了招呼之后,又一一和周家其他人打招呼。
周母和周父站在一起,旁边是抱着小宝的张姐,大家都来送林阮了。
她不太想看到我
“到那边了,记得给爷爷来个电话,万事莫自己扛着,若是受了委屈,要记得说。”
老爷子拄着拐杖一字一句的叮嘱林阮,长满皱纹的面容沧桑和蔼,他这两年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医院跑了好几趟,原本挺直的背脊隐隐有些佝偻。
“爷爷我记得的,你在家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少喝些酒,我给你拿的钙片记得吃。”
林阮深吸了口气,憋住内心的酸涩,轻声和老爷子说话。
面对关心自己的老爷子,内疚一寸一寸侵袭着林阮的内心,她反复的问自己,是否太自私,隐瞒怀孕的事情。
老爷子看出她眼里的挣扎,内心叹了口气,从周父手里拿过一封信,递到林阮手中。
“软软,爸爸有个朋友在你学校旁边,信里面附了地址,若遇上难处,你便拿着信过去,他定会相助。”
周父和林阮解释,他知道林阮的性子,坚毅果敢又能吃苦,小姑娘和傅川本质相同,都是抱有赤忱之心又骄傲的好儿女。
让她一去便寻求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