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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2 / 3)

之,不然招式流于表面,最后也只能是花拳绣腿。”

温珧一听,登时臊得涨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多谢侯爷费心指点,但我只是想锻炼下`身体,并不是想学什么武功,所以也就……”

这自然是个虚假说辞。

司马厝深深地看他一眼,只说:“有毅力难得。”

“侯爷过誉。”温珧闷声道。

——“估摸着因为你是个文弱书呆子,故而荣昌公主看不上你。”

薛醒曾如是猜测道,让温珧一下子“醍醐灌顶”,接连多日,他都坚持白天抽时间偷偷到这里来练习,晚上则挑灯夜读,所想的,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用罢了,不想较之所差甚远。

直到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消失了,脚步声也渐渐远去之时,温珧终是开口没忍住喊住了人,“侯爷,等……等等!”

司马厝停步回望,等着他的后文。

温珧和他对视半晌,眸中闪过迷茫和挣扎,最后却只是低叹了一句,“无可比之机。”

——“乡为身死,定还故里。”

他又想起那日在东厢房门口听到的话来,只觉说不尽的震撼服气。在此之前,他只知道常恐不才身,复作无名死[1]。有德故可以薄死,却从未见过真的有人,心甘情愿尽瘁埋骨,拜无功,守无边。

司马厝瞧温珧的这副气馁样子,有些不太确定地道:“荣昌?”

温珧顿时越发局促了,连手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怕不是会被嘲笑。

等了半晌,却听司马厝的声音轻稳平和,让他不自觉地抬头,眸光亮了亮。

“司马性张行劣,难配金枝玉叶,温兄有意,何不溯从?”

作者有话要说:

[1]自《初入峡有感》

(本章完)

逐流去 阶上几重雪,除意皆作尘

至年,天刚微亮,青雾笼阙。

“陛下心情不佳,厂督当心一些。”伴御的内侍候在殿阶边,见了来人便小步上前行礼道。

云卿安会意点头,在锦靴踏入殿前门槛时停顿了片刻,才又继续挪步,连脚下踩着的盘龙地衣都仿佛是污的。

里边只虚虚地点了几盏薄灯,壁上明珠映出几缕烟雾,吉祥纹都快要被吞没了,只有几名太监在李延瞻跟前侍候着,面色紧张。

“厂臣,恭请圣安。”云卿安在距离李延瞻数步之外停下,垂目施礼道。

“行了,你们这些个笨手笨脚的蠢东西都给朕滚下去!让云督来伺候朕即可。”李延瞻不耐烦地赶退了人。他适才沐浴完,正被伺候着更换上正装,即将前去养心殿参加“开封”仪式。

“是,奴婢告退。”小太监唯唯诺诺地应声,躬身退了将门关上。

因着事多劳碌,李延瞻早就攒了几肚子的不满,缺的就是个发泄的时机。

几缕凉气卷进似是刚从润雨花枝之上轻盈掠过的,沉威却压覆至殿中,薄凉地打在云卿安的耳侧,冲撞得他愈发清醒。

玉衣雪肤,棠瓣被咬在唇齿间,艳色更甚,目光却是清而怯似盛上了一汪碎月,云卿安这是在怕他?

李延瞻眸光越发的暗,正欲再有所动作之时,忽听云卿安状若无意地道:“陛下龙体金贵,若是沾了病气可是不合,罪臣虽死难抵。”

“不必,朕信云督。”李延瞻在昏昏的光影中将视线直直落他身上,又流连过雪棠面容,似乎在一寸一寸地析分,“过来,伺候朕。”

原先伺候的内侍都已经差不多把事情办妥了,不必效劳。到了这时候要该起驾了,不然朝拜的官员也该等急,贺岁耽搁不得。

“你不愿,故而在提醒朕?”李延瞻恼怒不已。

九五之尊近年总是忙的,依照习俗,皇上在腊月之初就要开始亲笔写“福”字,以赐给官员作为新年赏礼。可元璟帝一来对自己的书法不尽满意,而来存了躲懒之心,故命云卿安替之。

“字已尽书,陛下可要过目。”云卿安道。

李延瞻低眸,望向那覆盖了一半舄履的袍摆,示意云卿安替他理好。

云卿安阖眼,眉间微不可见地蹙了下。

未可松半分。

初时,魏玠有意讨好,常常为他搜罗各色宠奴,李延瞻也乐得接受。而在云卿安第一次被塞到御前侍奉时,李延瞻本正打算摆驾凤仪宫,却在其后乱了神。

云卿安垂眸,眼底幽暗如深洋,而面上却是平静,道:“陛下衣冠齐整,可是还有哪处不满意的?”

“讲究另论。”李延瞻的声音被刻意放轻了,依旧没有要罢手的意思,“朕乐得,喜你。”

“厂臣,遵命。”云卿安只得行至他跟前,跪下来照做,声音与殿内的檀香气味淆合后是越发的沉。

区区宦奴,能以色侍既是云卿安的福气。本就该是这样的。

屈尊,人下。

重重的一声破冰脆响,是瓷盏被李延瞻摔砸得四分五裂,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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