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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2 / 3)

主放在眼里?”祁放不疾不徐地负手踱步过来,笑得春风得意,“我急着忙活,故而代权。倒不妨与我等说说看,徐大档头方才是去了哪,这般重要?”

“重要”二字被祁放咬得极重,他那脸上不怀好意的笑,让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匹盯紧了猎物的狼。

“我要做何事去往什么地方,何需同尔等多言?”徐聿梗着脖子,目光忿忿。

祁放似是颇为遗憾地“啧”了一声,状若无意地道:“也是,枝干野长迈过了旁处去要被重新修理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也不知道,等会督主来了有没有这个资格过问?”

“你……”徐聿心下一寒,又被气得怒火直直蹿上头顶,差点就想抽刀动手,却在最后一刻极力忍住了,“还犯不着你来置喙。”

他终是郁郁地瞪了祁放一眼,转身跟上岑衍准备去恭迎督主了。

背后如何是一回事,在主子跟前如何又是另外一回事,得不得好是另说。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祁放意犹未尽地收敛了笑,带着人迎上前去。

视线的前方,一顶被簇拥着的华容锦饰轿辇稳稳停下,岑衍率先上前躬身,其后众人纷纷施礼。

“参见督主。”

内部的硝烟算是暂时停歇了,祁放和徐聿经过匆匆的眼神碰触后又若无其事。

岑衍凑近垂帘,禀告道:“云督,诸事皆宜,有条不紊,陛下虽受害但自有专人看着免了性命之忧。现已可行魏掌印之策。”

他自与云卿安分开后,便留守于此处死盯情况。

徐聿跟着僵僵点头道:“小岑公公所说极是,现在前去护主就是雪中送炭,必得大器重。”

“本督,何时说过要去救驾了?”

里边传出的声音凉凉,又带着事不关己的漠然,让众人俱是心下一惊,屏息敛神。

此为何意?一时无人敢妄加揣测。

裂冰玉戒在微微照进来的月光中如若透明,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温度。云卿安不甚在意地将它贴近唇边,轻轻在其上吹了吹。

就权当看不见的轻尘离他远去了。

分明才离开了那么一小会,他却想念起司马厝来了,匆忙间寻了个借口将之引开,司马厝回来时该是见不着他,不知会不会生气?

是个意外。

本来是被魏玠派来救元璟帝露一露脸的,可他若是偏偏对皇帝的求救置若罔闻呢?他记仇的很,不妨再缓缓。

忽有人急急来禀,云卿安闻言嘴角勾出一抹冷嘲。

不想锦衣卫里还真就有个尽忠职守的,这一来东厂实在不好再出面恐露疑。

“不必管,路是吕璋自己选的。他既然想当忠臣,那本督就成全他。”云卿安慵懒靠坐着轻阖了眼,风轻云淡道,“滛宫清夜起,皎皎者易污。本督脚不沾地,却的的确确是来赏月的。”

耽误他时间。

岑衍众人心跳得厉害,花了极大的功夫才堪堪稳住紊乱的呼吸,不敢赘言。后山受着难的,那可是圣上啊。而他们都在这杵着干瞪眼。

“督主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皇上这会自是在宫里头同官、妃同庆的。”祁放却是很快就接受了,神态自然。

鸿羽未落,惊了天幕。

投掷香火,解签为引。折断的签还没有丢,被若无其事地收着了。

吉凶不避,司马厝又不信签文,也从不需要借着通灵祷告寻求安慰。因而他只是要求换了一个好的,也没理会解人的劝。

拿回去哄人的罢了。

停靠在岸边的小舟空荡荡的,惟一低眉顺目的船夫被留下来传话,“那位公子说身体不适,故先行离开。择日期,相适佳。”

司马厝却没有离开,淡淡凝着眼前之景半晌。

湖面起了涟漪,断签飞过,沉没不过一时。

——“一则‘是非吾所谓情也,便如凤去秦楼,云敛巫山’是是非非自所难免,而庐山未现,二则‘姑舍是’不宜合,断弃之。施主重酌。”解人如是说。

似乎是心焦着想要确认一些什么,又像是根本就不屑一顾。

竹篾制成的飞雁恰在此时越过盈波,落到他的面前,竹信传讯若此。

司马厝抬手将之接过。

飞雁又扑棱棱地离开了,宛若从来就没有来过。可那人分明在他的心头打了一个转儿。

何忧之有,又偏偏是,怕了他了。

(本章完)

问命笺 隔岸观火仍未平。

业劫撼了金缦帐,滛宫静苑阁楼却如在幕后,隔岸观火仍未平。

“你派人盯着我?”云卿安的笑意不达眼底,轻声道,“咱家,原是让侯爷这般放心不下。是因为什么呢?作奸犯科在前,亦或是花言巧语在后……”

未待云卿安说完,司马厝已经提脚将琴案给踹到一边去了,只顾眸色沉沉地盯着他。

一波三折找到这里来,却只能看到悠闲抚琴之景,死活问不出什么,越是这样就越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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