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和鄂尔多是一类人。
心气都很高,不甘于活在人之下,总想为对方遮风挡雨做些什么。
“你很聪慧,且你说的没错,若你不在,他此刻真不好说。”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脸色很愧疚。
“对不起,我冲你发脾气了。”
胜衣摇了摇头,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老夫人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喝点水压压你的气,省的说话凶人。”
“你做的是什么毒箭?这么快就能面色发白?”
她在纸上写下:辣粉,盐巴,铁锈,污泥,泔水。
胜衣迟疑了片刻,又继续写下:食残,砚耳的呕秽,搅在一起涂抹于箭。
正在喝茶的鄂尔多一口水喷了出来。
老夫人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赞赏,“你这法子很不错,又刁钻,我怎从未想到过这种法子?用辣粉催化,让污物进入伤口感染而亡。”
胜衣又写下:领头的几人是王亲贵族,第一反应不是尽快处理伤势,而是恶心难受好一阵。
我下去看时,一名领头的男子连拔箭都下不去手,他嫌恶心,吐了半天。
老夫人忍不住赞叹,“太聪慧了,攻心且攻身,若是我中了此箭,怕是第一反应也如此。”
胜衣又笑着写下:他们说我比鄂尔多还阴险无耻。
老夫人笑出声,“兵不厌诈,你此举十分好。”
鄂尔多盯着那张纸,他也认为此举十分新奇且很有用,为什么他没想到这种法子?
老夫人给她端来药,“药也不烫了,喝吧。”
胜衣接过那碗一口饮尽,却在碗底看见个很熟悉的东西。
她曾经经常放在同门的书箧里。
老夫人见她表情惊恐,蹩着眉看过去,“你怎不将这滤干净?”
鄂尔多连忙拿过碗,“我…我明明滤了好几遍。”
他转头看去,只见胜衣捂着嘴,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是不是想吐?”
胜衣垂着眸,点点头。
他连忙覆上她的手,一同捂着她的嘴,“你不能吐,这药材都是活抓的,不太好找。”
胜衣抬眸看向他,她指了指碗,又指了指他的嘴。
鄂尔多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吃了?”
胜衣点点头,鄂尔多很是为难。
他不怕虫,但是他很嫌这种东西恶心,特别这还是足多的,他最恶心这种。
鄂尔多紧紧蹩着眉,颤颤巍巍夹起筷子。
胜衣一把夺过那筷子,然后钳着他的下巴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夹起那东西就往他嘴里塞。
鄂尔多表情十分痛苦,他紧紧闭着眼,胜衣按着他的嘴不让他吐,见他猛的咽下后才放手。
老夫人在一旁看的很是怔愣,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这嘴又欠性子又怪又倔又阴戾的孙子,竟被一名身量纤细的女子按着嘴,强逼他吃下这。
真是个奇女子。
老夫人正在房间给她换药,待给她穿好后就先出去了。
鄂尔多坐在她床边微微蹩着眉,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看着她。
胜衣握着他的手,眉眼笑着慢慢一挑,问他怎么了。
“你让我吃那个,你不在乎我会难受,我漱了好几遍嘴。”
她垂着眸想了想。
然后将他拉近了些,亲在他的嘴唇上。
鄂尔多立马反应过来,微微俯下身和她缠吻。
…
“鄂尔多!”
他回头看去,只见老夫人站在门边,面色有些阴沉。
“出来。”
鄂尔多一路跟着老夫人来到祠堂,一进屋就将门全关上。
“你方才在对她做什么?”
他垂着眸,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有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鄂尔多点点头。
老夫人猛的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隐着怒气开口:“可有之实?”
鄂尔多擦掉嘴角的血,然后又点点头。
又是猛的一巴掌落下,“阿图怎么教你的?你们还没有定下亲,怎可如此!”
“跪下!”
来自骨子里的害怕使他双膝一软,跪在了蒲团上。
“男未娶女未嫁怎好行事?是不是人家不愿意嫁给你,你就把人家强压在身下?”
鄂尔多只能点点头。
老夫人扶了下额头,转身从桌上拿着家法鞭便去抽打他。
“从小到大被打了那么多次都不改!依旧是这么强硬蛮横!无理偏倔!”
“人家不愿意,你就做出如此畜生之事!,公主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她的?你简直猪狗不如!”
老夫人一边使力抽一边骂道。
彭斯克前几日听闻孙子回来了,还带了一名女子,便快马加鞭的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