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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孟绪大言不惭:“诸如此类的话,若能由陛下说来,妾自当更欢喜。”

不知不觉间,二人走到太液池池水稍狭窄处,一拱石桥横架水上,贯通东西。

素来桥边总爱多植柳木,御柳照水,绽青舒绿,柔条参错。

孟绪凝望着一棵垂柳,目色倏然深远:“其实,陛下也送过妾一份礼的。”

“哦?”萧无谏顿步。他自问不曾给将军府送过什么东西,却想听听,眼前的女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不同于此前与帝王互相调情做戏时那般大胆,孟绪的声音忽而放得极轻极柔,像不忍打碎什么:“陛下登基的第二年,曾下令自江都城中到周边县镇,都要遍植柳树,以巩固水土,防汛涝之灾。从此江都十里杨柳,望之不绝。而那一年,妾刚及笄。”

她看向那一身玉带玄服,眼中竟有昭然的仰慕:“柳柳,正是妾的小字。”

孟绪人还回到月下阁,就有消息不胫而走。

说是柔妃今早在太液池边献了舞,只是回去更衣的功夫,竟就被新来的孟美人伺机钻了空当,陪在了帝王身边。

“还是娘娘高明,先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届时就算知情者众,谁又会在乎真相呢。”

说话的是仙都殿一名新被提拔上来的宫女。

以往尺素总不喜欢她们靠娘娘太近,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如今她让娘娘罚了一顿板子,要休养好些日子才能下地,这些宫女这才得以露脸。

柔妃捻起颗樱桃,扯出个志在必得的笑:“被孤立被针对,那都是轻的了,怨毒些的妃子,恐怕将孟氏生吞活剥的心思都有了。”

“今日陛下出现在后闱之中,谁又不想去与他同赏春色,不过是碍着我在,才不敢来而已。如今却有人为了争宠,见缝插针,用心极深。”

那此人,怎能不招人恨呢?

计谋得逞自该快意,可也不知是不是今日那杯入喉的龙井,翻上来的余味苦涩,柔妃连着吃了不少甜果才把苦味压下去。

她喜甜又怕吃丰腴了,除了鲜果不食其他甜食。就连前阵子月腰身宽了一指,都足足饿了自己好几天,只为在帝王面前保持着纤腰一搦、无一点赘肉的美态。

宫女跪在柔妃跟前,双手捧着金盘,去接柔妃吐出来的樱桃核,讨好道:“娘娘实在英明,那孟氏竟还妄想越过您争宠献媚,本就不是什么善茬,此番倒也不算冤枉了她。”

柔妃面带讥诮地看了眼她那奴颜婢膝的样子:“行了,退下吧,不吃了,本宫还得去沐浴更衣等陛下呢。”

因要接驾,仙都殿中一时忙碌起来。

然而对镜上妆的时候,柔妃不知怎的,却想起今日孟绪那不施粉黛而又颜色秾秀的样子,竟莫名有些不能定心。

陛下…他应当会来吧?

月下阁这边,众人也都听到了有关今日之事沸起的风声。

从太液池回来的路上,孟绪就撞上了几个偷偷说三道四的宫人,簌簌当场就将人拦了下来让他交代清楚。

这会儿仍气得撸起袖子:“不行,奴婢得去和他们理论,分明就是柔妃娘娘先想搓磨主子,主子不过是想法子脱身而已!”

说着险些便要冲出门去,琼钟拽都拽不住,只能将她一把抱住。

“放开她罢,”孟绪看得直笑,“你且让她在蓬山宫的门口站上些时候,也不用做什么、说什么,过一会儿兴许自然消气了。”

琼钟不明原委,但还是放下了箍着人的两条胳膊。

簌簌倒也不再躁动,自己就冷静下来,好奇地凑过来问:“这是为何?”

孟绪故作高深,玉指向宫门口轻盈地一点:“自去立一会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约莫过了两刻,簌簌一股脑冲了回来,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兴奋得腮帮子都有些涨红:“隋安公公来了!手里拿着圣旨!”

“主子早就知道是不是?”

今日主子与陛下并未不欢而散,况且还是隋安公公亲自来颁旨,簌簌大老远看见人,就知道上门的必是好事了。

孟绪微微一笑,拟招需要时间,从太液池到太极殿再到蓬山宫也要时间,但她推测,这时间不会太久,而今刚刚好。

毕竟,临别前那人与她说:“朕其实记不住旁人的小字,但对意嫔,朕可破例一次。”

他还说:“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朕欠下的,今日就践诺在先,柳柳向朕赊的,姑且再多滚几日利息。”

想到利息二字所指…孟绪面色有些烫。

隋安一路不敢耽搁,进门看见孟绪就和见到了亲人似的热络:“奴才给您道喜。”

然后才直起身板,清清嗓子,打开手中明黄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美人孟氏,人品贵重,性资敏慧,训彰礼则,幽闲表质,特擢嫔位,赐号‘意’。”

孟绪接过旨。

自来事以密成,与帝王的约定她从不曾告诉过旁人,月下阁的宫女太监们无不被蒙在鼓里,此刻已惊喜得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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