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脸色阴沉沉的。
周利群小心问道,“怎么了吗?是不是术后有点不舒服?”
裴景川在外人面前自然不会饿得那么明显。
他睁眼说瞎话,“没什么,突然想起来家里水龙头没关。”
周利群,“……”
那确实怪叫人不高兴的。
……
裴景川走进病房的时候,接到了姜音的电话。
他语气淡然,跟平常无异。
“下班了?”
姜音嗓音甜得要死,“景川哥哥,你忙完了吗?”
她这声音一听就不对。
裴景川驻足,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将手机紧贴耳朵。
“怎么了,突然这么骚。”
姜音笑道,“你手术应该做完了吧,我马上就下班了,等会去看你呀。”
裴景川勾唇,恶劣道,“什么手术?”
那边一下子就安静了。
好几秒之后,姜音才道,“周医生没有约你吗?”
“哦约了,我推了几天。”裴景川恐吓她,“怎么不骚了?我现在正在去你公司的路上,别急。”
姜音,“……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
电话急匆匆挂断,裴景川笑出了声。
后来姜音再次跟周利群确认,裴景川已经做过了手术。
她才赶来看他。
一点微创小手术,裴景川并无大碍,只是病号服的颜色平淡,倒柔化了他脸上的凌厉。
他抬起头。
那五官和表情,正经得跟新闻里一样。
禁欲又严肃。
“小手术,你不必来看我,明天我就回去了。”裴景川话是这么说,手却伸了过来,将姜音柔软的身子揽入怀里。
她今天应该开了会。
身上有清新的茶香。
裴景川深呼吸了几口,抬头寻到她的唇,接了一个深吻。
姜音眼神微润,推开他道,“医生说要休息一个月。”
裴景川滚了滚喉结,似笑非笑的,“这一个月,你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姜音嘿嘿一乐。
“哪有啦,我还是心疼你的。”
她大胆摸了一把,“一个月呢,景川哥哥,你辛苦忍一忍嗷。”
裴景川,“……”
姜音可没完。
她半蹲在他面前,乖巧得像一只温顺小狗。
“老公,我身上疼,你帮我抹点药可以吗?”她摸出一支药膏,慢吞吞的塞进他手里,“有些地方我擦不到。”
裴景川的眼神暗了几分,对她这小狐狸精的狡猾样又爱又恨。
他沉沉道,“你就不怕一个月后你吃不掉兜着走?”
“啊,难道我现在不对你怎么样,一个月之后我就好过啦?”
“……”
姜音看得太透了,所以脱衣服的动作也麻利。
裴景川皱眉,抓住她的手,“锁门了吗?”
“当然。”
衣服掉落。
洁白身躯上的暧昧印子,全都是裴景川的杰作。
裴景川总算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姜音看他忍得额头冒汗的样子,晃了晃自己的腰。
“哥哥,昨晚上做得爽吧?”
“一直让你停你总是听不见,我以为你刹车坏了呢,原来能刹住车呀。”
……
姜音昨晚上气得一整夜没睡着。
现在可算是出气了。
姜音把衣服穿上,吻了吻裴景川的手背。
吐气如兰,“辛苦哥哥了。”
裴景川用力掐着她的脸,咬牙道,“不辛苦,应该的。”
姜音没脸没皮地笑,眼圈有些红。
这狗男人连上药都那么多把戏。
刚才差点没把持住。
“对了裴景川。”姜音恢复正经,“到时候我们结婚,妈妈真的会来吗?”
裴景川嗯了一声,“会。”
“那到时候我们敬茶,谁跟她坐一起啊,你爸爸还是周教授?”
这个问题问得好。
裴景川是该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麻烦了。
……
温向慈跟周遇礼一起从实验室里出来。
周遇礼深情款款看着她,“时间还早,一起吃饭吗?”
温向慈面无表情,“不用,今天早上你给我带的早餐钱多少,我转给你。”
周遇礼收了笑容。
“一点小钱,你不要算那么清楚。”
“一码归一码。”
温向慈已经打开了扫一扫。
周遇礼知道她性子,只得无奈顺从。
“好吃吗?”周遇礼道,“你喜欢吃,我以后都给你带。”
温向慈皱起眉,“我没吃,扔了。周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