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地窖里放了一个多月的红薯老甜了,秦溪是百吃不厌。
又过了五分钟,李春花不情不愿,嘴里嘟嘟喃喃的坐了起来:“哎,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就坐起来的功夫,感觉骨头都在疼,也没有人管,辛辛苦苦一辈子,也不知道是为了个啥。”
“也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享到孙子孙女的福,毕竟我年纪大了,身子骨不中用了啊!”
“一大早还要爬起来给一家子做早饭,命苦啊我。”
一边说,一边慢慢吞吞的穿衣服,穿上了衣服,就开始坐在床上絮叨。
秦溪不耐烦的踹了一脚睡在旁边的秦清:“秦清,还不快起来做饭,奶那么大年纪了,指不定啥时候就嗝屁了,你咋还好意思要她帮你做饭。”
“你你说什么呢?什么嗝屁?谁要嗝屁了?”李春花指着秦溪,一脸的不可置信。
之前她还以为这人只是因为活太多了,被压的狠了,性子有了转变,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秦溪嘴里听到这些个污言秽语,肯定是从刘琴那狗东西说的,只是恰巧被秦溪听到了,今天早上,一时顺口,就说了出来。
过年倒计时 上
“啊?我不知道啊!”秦溪撸了一把头上稀疏头发,故作迷糊的说道。
只要她不承认,那刚刚说话的人就不是她。
秦清这时候也醒了,今天早上她竟然是被人踹醒的,踹她的那个人还是秦溪,简直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秦溪,你干嘛踹我?”
“如果你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奶她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边说,秦清一边揉着眼睛,她可是很注重形象的小淑女。
这些天来,她经常偷溜进她妈的房间,拿那蛤蜊油擦脸,冬天脸干,别的同学都擦,她怎么能不擦呢!
她妈太抠门了,别的同学的妈妈用的都是雪花膏,香香的,又好闻又有面,就她妈用蛤蜊油,也不知道对自己好点。
“你该起床做早饭了,我踹你是因为我不想早上饿肚子,你也不想饿着肚子去上学吧!”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亮的差不多了,要是再磨蹭下去,你猜妈她会不会揍你?”秦溪指了指窗户,好心的提醒道。
要知道,刘琴女士揍人的时候,下手是真狠。
秦清自从上次被她揍了一顿后,现在老听她话了。
“奶,你看她。”秦清说不过她,转头看向了李春花,撒娇道。
“行了,不就是做饭吗?”
“我去。”李春花一咬牙,掀开被子,从床的最里侧往外爬。
“谁让老婆子我命苦呢!摊上了这样的儿媳妇和孙子孙女。”
“人都说,老了老了,辛苦了一辈子了,就该享福了,我这辈子大概就是个劳碌命吧!”
下了床,穿上棉裤,穿好棉鞋,李春花哆哆嗦嗦的去厨房烧火做饭去了。
她的过冬装备,是家里最齐的,连棉帽都有,当然,全都不是新的,都是老秦家祖辈传下来的,这时候,一衣传三代,可不是假的,只要布料棉花没彻底烂完,改改就还能用。
看到李春花起身出门了,秦清坐起来,给了秦溪一个挑衅的眼神。
不过可惜屋子太暗了,秦溪没看见。
“看到了吗?我奶最疼我了。”小女孩之间,还有什么比我有你无这事更让人自得的。
李春花的宠爱,就是她在这个家自傲的源头,可以这么说,这个家里面兄弟姐妹六个,秦清没一个怕的,李春花的宠爱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看着稚气十足的秦清,秦溪呵呵两声,她实在没法把面前这个讨厌鬼和小说女主这四个字联想起来。
如果不是秦清经常性的在她面前蹦哒,找存在感,她都要忘记自己是穿书的事了,毕竟她现在身处的是一个鲜活的世界,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有血有肉,她无论如何也没法把纸片人三个字代入到他们身上。
更何况,自她来的那天起,变化就已经产生了,未来本来就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纠结什么小说剧情,故事发展,活在当下,好好活着,就是对自己,对这个身体,最大的负责。
等以后环境好了,她还想带着这具身体到处看看,游遍祖国大好河山呢!
今天早上的早饭,李春花准备的很是敷衍,就一锅红薯汤,红薯切的很大块,也没有煮软烂,就仅只是煮熟的程度。
李春花起的太晚了,一个人既要烧火,又要收拾红薯,难免手忙脚乱的。
家里的红薯是传统的老品种,也被称之为白薯,吃起来很粉很饱肚子,但是硬也是真硬,这时候酿红薯酒用的就是这种白薯来酿,出酒率比内里是粉红色的糯甜红薯要高,但踩红薯是真的难,刚出锅的时候烫,凉了后硬邦邦的,像石头一样,根本踩不动,所以,只能是一边忍着烫,另一边,时不时的就要把穿胶鞋的脚放凉水桶里泡一泡,降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