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饭,而她已经够沧桑了。看着虽然没什么稚气,可依然年轻美丽的她,我只能叹息,这说法叫我情何以堪。”
下面是抓拍的几张照片,辛辰穿着一件黑色小西装外套,从写字楼出来,清丽的面孔上若有所思,并没有找到工作的兴奋之情;另一张伸手挡在面前,似乎并不想让对方拍照。
再看接下的博文,写于第二天,时间正是三月底,标题是:再见,小辰。
“今天是周末,可还有工作要做。上午跟小辰一块出门,她看上去很开心,问我乘车路线,刚好我们要去的地方都在国展附近。她说要先去见一个朋友,再找房子安顿下来。任我怎么逗,这小妮子也不肯说是什么样的朋友,管他呢,我为她高兴,哪怕她留在北京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也希望她从此快乐得和从前一样,想到这一点,漫天风沙也没那么讨厌了。她低估了北京的天气,没带多少衣服,看看她借我的外套穿着可真逗,顺手帮她拍了照片,然后赶去干活。
“下午回来,小辰先回了,她没钥匙,坐在门前发呆,我陪她坐下,问她找到朋友没有,她笑了,说找到了,可是不如找不到。我头次看她笑得这么惨淡,我想安慰她,她却突然说她要走,没有商量的余地就开始收拾行李。任我怎么问,她都不吭声。我知道我问不出什么来,好吧,美女永远有任性的特权,尤其是她。
“我送她去火车站,一路上她什么也不说,可是看一眼她那边车窗,我知道她流泪了。不知道让她流泪的那个人是谁,我恨她去见的那个朋友。北京的天气照例糟糕透顶,我明天还要去拍时装周,这样奔波,身不由己。小辰回老家也好,至少那里生活比较悠闲,希望她能过得幸福。
“从西客站回来,看着这两张照片,突然觉得伤感。当初第一次给她拍照时,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容我借别人的话来抒一下情:每个少年都会老去,谁的青春能够不朽。”
纪若栎走过来,敲一下他开着的办公室的门,可是路非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下面那两张照片上,根本没注意到她。
一张照片上,辛辰穿着件深橄榄色男式猎装长外套,头上戴着黑色棒球帽,鼻梁上架了一个大大的户外太阳镜,口鼻缠了条别致的迷彩图案户外头巾,将脸的下半部遮得严严实实,背景是一片弥漫的风沙,这正是北京刮沙尘暴的天气,街头女孩子不得不出门时的打扮。天色晦暗,她对着镜头,身形显得单薄而孤独,带着萧索之意。
另一张照片一看便知是西客站入口,灯光下辛辰周围全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她穿着薄薄的一件运动外套,没戴帽子和太阳镜,那条迷彩头巾拉下来松松地围在颈上,手里拎了一个不大的包,正回身挥手,光线昏暗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路非的左手紧紧握拢成拳,完全怔住。纪若栎走进来,“路非,姐姐的秘书说她马上开完会出来,你事情做完没有?”路非竟然毫无反应。
纪若栎疑惑地绕过来,一眼也看到了这两张照片,她不能置信地凑近一点细看,然后侧头,与路非的视线触碰到了一起。
他们同时确定,他们和她曾经面对面地站着,离得很近很近,甚至还打了招呼。
路非于那年二月底返回北京工作,路是将名下一套地段良好的精装修房子交给他居住,但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家具。路非刚接手工作,忙碌得厉害,只好住写字楼附近的酒店,打算等有时间后再添置生活用品搬进去。
纪若栎主动要求帮他去采购,并笑称:“我投了几份简历,在等工作通知,现在很空闲。女人天生就对买这些东西布置房子有兴趣,我保证顾及你的品位,绝对不会弄得脂粉气的。”
路非却情不过,将钥匙交给了她,同时递给她一张信用卡,请她直接刷卡支付费用。
到了三月底,北京没有什么春天的气息,倒是沙尘暴铺天盖地袭来,天空成了土黄色,空气中是无处不在的细细沙尘,让人难以呼吸。纪若栎是南方人,根本适应不了这种恶劣的气候,她感冒了,却仍然一趟趟跑着各大家居城,精心挑选比较,那个过程让她充满愉悦。
路非周末仍有工作要做,快到中午时开车过去,纪若栎已经先来了,一边咳嗽,一边指挥工人挂窗帘,三居室的房间内所有的家具已经摆放得井然有序,连床上用品都齐备了,果然色调样式和谐而低调,符合他的趣味。送走工人,路非说谢谢,她却只笑道:“让我好好过了一回瘾,真好。”她摆弄着一件水晶摆设,突然回头看着路非,“现在你的房子全打上我的印记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带别的女孩子回来。”
她不是头一次做暗示,然而路非并没什么反应,只看着窗外出神,“这个时候,我以前住的城市已经春意很浓了。”
纪若栎的心怦然一动,他很少谈及他生活过的地方,她因为工作的关系偶遇了他的大学同学丁晓晴,回来提起,他也只淡淡一带而过。
“似乎现在应该到了你母校著名的樱花开放的时间了,不知道和华盛顿那边比有什么不同,真想去你们学校看看。”
路非长久的沉默,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