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她很好,如今正在淮安府表舅处和两个表姐玩着呢——前几天才写了信来,等她回来了,我告诉她你也来宣城了。”
显金态度很温柔,始终笑眯眯的,“你先去玩儿!后天就上课了,现在不得抓紧时间睡睡觉、放放空?”
杜君宁一走,杜婶子便叹了口气。
杜婶子向来泼辣大方,如今脸上却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窘迫。
显金冲她摆摆手,“您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便秘了呢!”
杜婶子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张了两次嘴,第三次张嘴终于说出口,“……那孩子……这孩子……君宁……宝珠……当初乔家有难,我不吃饭都可以,我承诺一定供这两个孩子吃饱——可如今人家是正正经经官家小姐,君宁还一直把宝珠当需要他照顾的妹妹!我们是哪个牌面上的人?配把乔家小姐当作妹妹吗?”
虽然宝珠还要大两岁。
显金笑起来,“您这些话,可甭当着君宁崽儿说——本来人家有望入阁拜宰,听您这么一哆嗦,只能当个承宣布政使司了!”
杜婶子被逗得笑起来,“啧”一声,“东家您真是……”
“两个孩子,一个纯善,一个正直,您哦莫要先入为主给君宁定身份。且不论乔家不是这样的人,您这样说,只会让君宁难过。”
显金想起陈笺方,那个活在压抑下的青年人,“落叶流水随风去,或向东,或向西,您且看风云变幻,顺其自然吧。”
杜婶子闷了半晌,起身走了。
锁儿去收拾剩下的冷茶,一边收拾,一边若无其事问显金,“东厢房空着的咧!又是套屋,他们母子住着方便!”
显金一顿,抿抿唇角,“空着什么呀空着!乔徽做木工那一大摊子东西都在里面,还有他好几件衣裳也没收拾,抽屉里的茶叶、小刀、浆糊……乱七八糟的!”
“哎呀!我懒怠叫张妈去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