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时候了,她还试图在维护那个男人吗?
“黎荆曼,你认清楚谁才是你丈夫,以后不许当着我的面提他的名字。”
他加大了钳制着黎荆曼手腕的力度,扯着她大步往别墅走,心中怒火和妒火交杂。
又在看到黎荆曼为了离他远点,半个身子都露出了伞外后,冷着脸,把她用力扯到了身边。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先提起的这个名字?
黎荆曼被他的贼喊捉贼气的不轻,傅景行却已经拉着她进了别墅的门,看样子是准备直接回卧室。
联想到厨房那一场撕扯,黎荆曼吓得什么都不顾了,拼命挣扎,想甩开他的手。
“傅景行,你把我放开……”
傅景行脸色更冷,由拉变成了拽,把她拽到自己怀中,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惊恐的神情,正要说些什么。
婴儿房的门,开了。
保姆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一脸焦急地走过来,直奔傅景行。
“先生,这孩子晚上也不知是怎么了,哭个不停,怎么都哄不好。”
傅景行皱了皱眉,松开了钳制着黎荆曼的手,伸手接过孩子。
“把他给我吧。”
黎荆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傅景行抱着啼哭不止的婴儿,熟练地哄了哄,突然挑眉看向一边的黎荆曼:“你还愣在这干什么?刚才在外面跟我闹,身上沾了那么多雨,还不快去换一身衣服?”
黎荆曼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听话过,果断转身,飞快溜走,快速地远离了刚刚已经明显不对劲的傅景行。
傅景行皱眉看她发丝微湿的背影一眼,忽然皱眉喊了声吴嫂:“煮一碗姜汤。”
……
卧室,黎荆曼站在门前,犹豫要不要落锁。
他哄孩子去了,按照惯例,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房。
黎荆曼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傅景行那么喜欢那孩子,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她把门给锁上了。
傅太太,你天真的可爱
黎荆曼的确在外面淋了一点雨,回到卧室后直接拿着干净的睡衣进了浴室。
浴室的镜子里氤氲上一层雾气,她拿着毛巾擦干净镜子,在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后皱了皱眉,眼中一片麻木的悲凉。
这样的生活,到底还要继续多久呢?
他口口声声说他爱她,难道这些伤痕,就是他给出的爱?
黎荆曼带着婚戒的那只手指又开始疼了。
……
她对傅景行的恨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她被绑架,左手无名指被敲碎,他却当着她的面袒护罪魁祸首那一次?
还是在她下定决心结束这段齐大非偶的感情,决定远赴他乡出国进修,却被他用她父亲的隐秘胁迫,无奈嫁给他那次?
又或者,是在她才生完孩子不到两个月,得知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三个月,他明明早就知道,却为了能让他的孩子顺利出生,把这个消息瞒得滴水不漏那一次?
喜欢和爱是可以累积的,失望和恨更是如此。
他用爱的名义,把她困在了他的身边,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是在伤害她。
这样的一段婚姻,真的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这个问题,黎荆曼其实早就已经做出回答了。
但,傅景行的字典里,貌似也没有放手这两个字。
……
黎荆曼走出浴室看到床上的男人后,愕然顿住了脚步。
傅景行腿上搭着毯子,拿着本封面是意大利语的书,静静地靠坐在床头阅读。
无影灯的柔和光晕笼罩在他的身上,白皙精致的面庞,神情柔和。
听到浴室方向的响动,他放下书,抬眼冷冷看向黎荆曼,薄削的唇峰,勾勒出一个很淡的弧度。
“傅太太,你有时候真的天真的可爱,在我家锁我的房间门,是觉得我不会有钥匙吗?”
黎荆曼很怕他这样称呼她,这个称呼第一次出现,是在他第一次强迫她那天。
事后,他也是用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一边轻吻着她颤抖的背脊,一边低声告诉她:
“傅太太,我们不会离婚,永远不会。”
但,永远又是多远呢?成年人口中的永远,有时候只是指一段很长的时间。
黎荆曼不介意它长,但她希望,这能有个尽头。
“我以为你不会回房。”
她抿唇站在原地,努力克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给自己解释了一句。
“你今天运气不太好,虔虔似乎不想帮你,很快就睡了。”
傅景行把书扔到一边,眼眸定定地落在打从看到他后就一步也没再朝前走过的黎荆曼身上,语气温和。
“接下来的时间是我们两个人的。老婆,你是想自己走过来,还是我过去抱你?”
黎荆曼手脚僵硬成一片,刚洗过澡,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