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而双腿残疾的人。
她有困难。他去帮忙。这难道不应该吗。
江浩打开后备箱将手里提的袋子放进去。然后说:“我懒得理你。要么跟我上车回家。要么你自己回家。”
“既然懒得理我。那就别理我好了。”乔心唯也是倔强的性子。她也有她的自尊。她也有她的脾气。“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说着。她调头走了。江浩追问道:“你……去哪儿啊。回來。”
“你就别理我。我不想跟你吵架。”
江浩翻了一阵白眼。说走就走。
霓虹灯闪得愈发绚丽。乔心唯头也不回地往灯火明亮处走去。这份人情债是他的。她无话可说。这十二万是他的。她也无话可说。所以。她只有让自己冷静了。
大街上车水马龙。商场门口人來人往。面对江浩。她可以用十分的理智。可是面对萧天爱。她却只剩下十分的弱智。这位前女友就像一个魔障一样笼罩着她。
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其中有一种叫做怜悯。像江浩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绝对不会对双腿残疾的前女友坐视不理的。因为在他眼里。不管是前任还是现任。都是他的女人。
萧天爱越是可怜越是凄惨。他就越放不下。这是定律。
前面的广告牌上贴着萧天爱的巨幅海报。乔心唯望着它。就像百般无奈的丑小鸭望着美丽高贵的白天鹅。她心里酸酸的。仰着头轻声念道:“祝你在音乐领域永远星光熠熠。祝你的音乐事业节节高声。祝你的人生永远璀璨成功。”
唯有这样。江浩对她的歉疚才会减轻一些。
前面是岔路口。一条道灯火通明。而另一条道正在维修。只有几盏小灯亮着。
隐隐地。她觉得后面有人正在跟着自己。她快走几步。后面的身影也紧跟上來。她放缓脚步。后面的身影也慢了下來。借着上面的路灯。她低头看看自己前面的地面。果然有一个男人正跟着她。
江浩。她心底猜测着。除了江浩。也沒有其他人这么无聊了。这么一想。她闷闷不乐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女人往往就是这么简单。可以为一件事而赌气郁闷。也可以为一件事而豁然开朗。
忽地。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回过头去。撒娇中带着胜利的喜悦。“你跟着我干嘛。……”可是。她愣住了。來人根本不是江浩。于是语气瞬间变得害怕起來。“你……是谁啊。跟着我干嘛。”
只见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拉低了帽沿。帽沿下面是墨镜和黑色的口罩。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绝对不正常。乔心唯第一反应就是往人多的地方跑。
“救嗯……”可是。才沒跑两步。救命两个字都沒喊出來。她就被黑衣人捂住了嘴巴。
黑衣人力气大得很。从后面抱起了她的腰一个劲地往维修的那条小道拖。
“嗯。嗯……”乔心唯心里害怕极了。这是当众绑架吗。这辈子从沒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拼尽全力挣扎着。嗓子里不断发出呼救声。江浩。江浩。你在哪里……
眼看就要被拽进那黑暗的巷子里。再不想办法就完了。那一秒。乔心唯想到了无数种被虐的可能性。无论哪一种都痛苦无比。想着。她的脑袋猛地往后一仰。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黑衣人的鼻子。他“额”地闷响一声。
机会來了。她看准时机。用指甲扒着黑衣人的手背和胳膊。再用脚往后用力地踹着黑衣人的腿。终于。黑衣人坚持不住松了手。她猛地往地上一扑。沒站稳。膝盖直接撞到了地面。
“哇。好痛……救命。救命啊~”她不顾所以大喊起來。边喊。边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來。一瘸一瘸地往亮处跑。
既然敢出來行凶。那肯定有两把刷子。黑衣人三步两步就追到了她。他伸手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拎着她往路边的隔离墙上撞。
隔离墙发出一连串声响。她一听。更加使劲用脚踢着。“你是谁。”她哑着声音质问。“你不能这么做。犯法的……救命啊。救命……”
外围路过的行人闻声往这边看。只看到漆黑一片。更加加快了脚步离开。
乔心唯扒着黑衣人的手。她快喘不过起來了。“放开。放开……”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我妈不得哭死啊。
她胡乱地踢着脚。歪打正着地踢中了黑衣人的弱处。他又“额”地发出一声闷响。她沒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趁黑衣人弯腰之时。又伸脚狠狠地朝他的脸踢去。“敢惹姑奶奶。不知道我是谁吗叫你绑架。叫你绑架。叫你绑架。”连续踢了五六下。脚脚命中。
黑衣人痛得直不起腰。一手护着下面。一手护着脸。他忍不住骂道:“臭娘们你再踢。”
乔心唯可不想跟他客气。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看到隔离墙边有砖。便拿起砖头往他身上砸去。“嘿。还敢骂人。看我不打残你。”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黑衣人倏地直起腰來。伸手快速地擒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她的手就被反扣在自己的背上。
完了完了。又不好了。乔心唯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