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直接把吵架的气氛提到最顶峰,姜勘平时最讨厌被人说身份的问题,他气得青筋暴跳,双拳紧紧握着。
姜父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尽量控制脾气,语气严厉的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当年你怀孕,我还不是什么补品都往你家送,再说你当时怀孕,有人故意推过你吗?家里谁不是什么都让着你?”
“这些年,你在家里吵过多少架,谁不是控制着脾气,忍着你?你自己都是怀过孕的人,你竟然会去推一个孕妇,你说你按的什么心?再让你在姜家,家迟早被你吵散,今天这个婚,必须离,无法容忍!”
姜时玥也忍不住小声插嘴道:“恐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孕妇不能推吧。”
陈茹哭着喊冤:“我没有推她,我只是推了晨晨一下,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倒了,你们都赖我,都向着她”
陈茹所说的所有话,直接把姜勘的怒气全激出来了,他上前就是一耳光甩到了陈茹的脸上,随后拉着她就往外走,低声怒道:“天天在家发疯,这日子也别过了,离婚,现在就去!”
陈茹蹲在地上死死抱着姜勘的腿,哭着求他:“阿勘,我不想离婚,求你,别和我离婚,我知道错了,我向斓茵道歉还不行吗?”
说着她扑到斓茵的床边,姜大娘和姜时玥连忙挡了她一下,她扯着斓茵的被子哭着说:“弟妹,对不起,我不该推晨晨把你撞倒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不能离婚不能离婚啊”
姜勘和陈茹终于离婚了
斓茵转过头,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态度很明显,陈茹这种态度她不可能原谅,前一秒还在抵死狡辩,现在又来道歉。
而且她推晨晨的时候就是故意的,看她在晨晨背后,才推的,这种恶人她根本不想原谅。
陈茹见斓茵不肯原谅她,突然哭天抢地的捶床大哭:“你们都逼我死是不是?这吃人的社会,我离了婚该怎么过啊”
这句话一从她嘴里吐出来,整个病房的人都震惊住了,瞪着眼睛看着她,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
天呐,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竟然敢说这种反动的话!
正在这时,门口有人从他们房间门口经过,神色匆匆的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
一家人同时看向门口,发现是个端着盘子的护士,姜勘脸色难看极了,拽着吓傻了的陈茹就病房外走。
陈茹反应过来肠子都悔青了,边被姜勘拉着走,边对房间里的姜父祈求:“爸,爷爷,我是无心的,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
她被姜勘拉走后,病房里终于清静了,所有人脸色都十分凝重,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姜爷爷沉默了片刻才对姜父说:“你去通融一下吧,陈家好歹与我们家也有交情,就算要让他们离婚,也别让她出事才好。”
姜父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这事他其实不是很想办,这么多年,他们忍陈茹已经到极限了,现在她自己口无遮拦,他真的不想管她!
姜时蓦看着姜父追出去找那个护士了,他眼神一片森然,等姜父回来后,他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姜时穆见他神色不对,就问了句:“你干嘛去?”
姜时蓦只面无表情的回了两个字:“解手。”
斓茵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只有她知道这三个孩子有多皮实,不过一回到家,她就得知了两件事。
姜勘和陈茹真的离婚了,另一件事就是陈茹因言语有失,被叛为右派,即将一个人分配到边陲贫穷的小岛上做苦力改造。
姜家人接回了斓茵,就坐在一起商谈这个事。
姜父叹了口气说:“她一向疯言疯语挂在嘴上,这次是她自己口出狂言,怪不得别人,去改造一下也好,治治她这毛病!”
一家人都十分认同姜父这个观点,都沉默的点了点头,陈茹这些年基本每一次回家都得闹上一通,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啥。
这回终于离婚了,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都挺高兴的,总算是再也不用见那个疯女人了!
不过姜家的孩子素质都很好,姜勘毕竟是他们家最大的,所以出了这件事,除了姜父这个父亲说话以外,其他人纵使心里不舒服也没一个插嘴的。
姜爷爷也是素养极好的人,没有过多说离婚的事,这说明他心里也是赞同姜勘离婚的,只是对于孙媳妇不好多评论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现在离婚不是什么大事了,这是新社会,妇女也能顶半边天,谁也不靠谁过活,谁离了谁都能过好,只是苦了晨晨那孩子了。”
姜时泽面色清冷的说:“爷爷,依我说啊,他们离了婚才是对晨晨好,您没看每次大嫂一来,就对晨晨极其控制么?十三岁的小孩了,还不让干这不让干那,连个小动物都比晨晨过得快活。”
姜时穆抬眉道:“就是,老二这话我认同,他们不离婚晨晨才可怜。”
姜母叹了口气说道:“再怎么样家庭不完整对孩子也有影响,不如以后就让晨晨来家里住吧,阿勘离婚后